看着松酿离去的背影,他心思百转,嘱咐:
“记得叫上楚公子,你们结伴而行,相互有个照顾,这样安全些。*s¨i¨l/u?x_s?w·./c?o\m~”
松酿闻言身子一僵,将要迈出的步子卡在原地。
她慢慢转过头,回了老松一个灿烂如春花的笑颜,乖巧答应:“好的”。
心里却咬牙切齿道:“有他在更危险。”
她决不会主动去招惹楚槐卿,所以纵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,转眼就抛之脑后。
马车载着主仆二人出了城,直奔山涧而去。
松家在林中有一座别院,是松老板为祭奠已逝的夫人所建。
松老板总会在夫人忌日那天带着松酿来这里住几日。
院子不大,却很别致。
三四间木屋被郁郁葱葱的竹林环绕,微风拂过,扬起覆盖在地上的落叶,依稀可以听见竹叶摩挲之声。
院子里种满桃花,只因先夫人的名号里有个“陶”字。
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。
“姑娘,我们来的正是时候,你看,桃花开得多美。\二+捌`墈*书_蛧. ,埂!鑫/罪\全!”
春茶指着一片绯红,感叹。松酿拍拍她的脑袋,得意地咧开一抹好看的弧度。
“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几天郁郁寡欢?”
春茶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这样不好吧,老爷知道该多伤心。”
松酿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自顾自掏出钥匙打开房门,然后将钥匙递给春茶。
“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老松怎么会知道呢!”
春茶无奈地摇摇头,她从此对老爷又多了一个秘密。
她默默祈祷:老爷,请你原谅我,我也是被迫无奈的。
翌日,松酿先去祭拜了娘亲。松夫人的墓穴就在离木屋不远的一片竹林之中,上面落满竹叶。
竹叶微微蜷黄,透着些许萧瑟之感。
松酿将袖子攥在手里,轻轻擦拭着松夫人的墓碑。
“娘亲,你今日可好?我挺好的,还是一如既往地活蹦乱跳。气得爹爹恨不得早点把我嫁出去,免得在家惹他烦......”
“你也知道你惹人烦啊?”
寂静空阔的竹林突然蹦出一男声,显得格外突兀。`d?u!y?u-e!d~u?.·c\o/m′
松酿条件反射地向后趔趄几步,有些哆嗦。“是谁?”
坟头突然伸出一只手,仔细瞧去,上面还有点点血迹。
松酿见了又忍不住向后退了退。
一颗脑袋缓缓探出来,满是泥泞的面容上似乎也有刀伤。几缕发丝塌下,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。
“是我,楚槐卿。”熟悉的声音传来,很是微弱。
松酿这才敢细细打量这个从坟头爬出来的男人。
眼前人衣衫褴褛,面容憔悴,眼神暗淡,形容枯槁。
与之前那个飞扬跋扈的楚家公子可谓判若两人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受伤了?”
见来人认出了他,楚槐卿松了口气,可正是这口气让他坚持到现在。
眼下,得见故人,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弦,他陷入了昏睡。
“喂,醒醒啊。你别那么容易死啊。”
松酿急切地拍拍他的脸,想要将他唤醒。
奈何怀中之人没有丝毫回应,气息十分微弱。松酿探了探他的鼻息,还好,没死。
可目光触及到他的腹部,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,只见那里有一处剑伤,伤口处血肉模糊。
血还在往外渗,若是不赶紧止血,只怕这家伙凶多吉少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松酿才将楚槐卿拖到木屋。
春茶本在厨房做桃花饼,便听见自家姑娘气吞山河的叫喊:“春茶,救命啊!”
吓得她手一哆嗦,擀面杖应声而落,堪堪砸在她的脚面上。
她忍不住哀嚎一声,却顾不得自己的脚伤,赶忙一瘸一拐地往外跑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姑娘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有事的是他。”
松酿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楚二,气喘如牛。
春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,仔细看了看地上的人,“这不是楚公子吗?”
“是啊,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哪路神仙?被戳成这样?赶紧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