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装置。"播放出的却是陈志刚的声音："第七观察室已激活，所有镜面反射..."

警铃突然响彻全楼。林涛的终端收到紧急通知：看守所报告陆铭出现异常，正在用左右手同时书写不同内容——左手写认罪书，右手画疗养院平面图。监控视频里，嫌犯突然抬头直视摄像头，他的瞳孔在红外模式下显现出北斗七星状排列的七个光点。

"镜像神经元同步过度。"秦越调出张薇的脑切片扫描图，海马体上有七个微型疤痕，"当两个实验体距离小于七米时..."她的解释被爆炸声打断。窗外，黑色轿车撞进警局围墙，燃烧的车门上"xh-7"的标记正在融化。

林涛冲向枪械室的脚步突然踉跄。走廊的防爆镜里，他的倒影举枪瞄准的动作慢了0.7秒。而现实中的子弹已经击碎镜面，飞溅的碎片每片都映出不同版本的自己——警察、病人、凶手、实验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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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烧的轿车将雨夜染成橘红色。林涛在碎镜中看见七个自己同时举枪，每个倒影的射击姿势都有微妙差异。最左侧那个穿着疗养院制服，枪口对准的却是秦越后背。

"趴下！"现实中的林涛扑倒法医，子弹擦过她发梢打在培养皿上。溅起的蓝色黏液在空中组成dna链，突然收缩成针状刺入他颈部。世界在眼前分裂成七个重叠画面，每个场景都在播放不同记忆：

画面一：郑明把血淋淋的警徽塞给他，弹孔在胸前形成"7"字形；

画面二：周明用金丝眼镜反射阳光，在他视网膜上烙下"φ"形光斑；

画面三：陆文渊举着注射器说"警察人格只是第七阶段植入物"；

画面四：陈志刚在燃烧的档案室撕掉第七页执勤记录；

画面五：沈静用茶匙在桌面敲出七下莫尔斯电码；

画面六：秦越的白大褂染血，锁骨烙痕渗出蓝色液体；

画面七：自己站在疗养院地下室，往空罐子贴"xh-7"标签。

"呼吸！"秦越的针管扎进他颈动脉，拮抗剂带来的剧痛中，林涛看见她眼镜片上反射的监控画面——陆铭在囚室里用左右手同时画出的图案，拼起来正是圣心疗养院的"心"字注射器标志。

燃烧的轿车残骸里爬出个焦黑人形。它走路的姿势让林涛浑身战栗——那是郑明的步态特征，但烧焦的面孔张嘴时露出的却是周明的牙齿。人形举起右臂，七个针眼在火光中组成北斗七星。

"认知崩溃是第七阶段的必要过程。"秦越突然用周明的声音说道，她的右手正以不可能的角度反转，将另一支针剂扎进自己颈部。白大褂撕裂后露出的背部皮肤上，七个手术疤痕排列成"？」形。

林涛的配枪在掌心融化。流出的不是金属液而是蓝色磁粉，在地面汇聚成微型风暴，风暴中心浮现出诊所沙盘的微缩模型——七个白大褂人偶正围着穿警服的人偶，而沙盘边缘摆着的书上，烫金数字"7"开始渗血。

暴雨突然停止。绝对的寂静中，所有积水的倒影都开始同步播放同一段画面：年轻时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，陆文渊的声音从所有方向传来："杨振警官，你自愿接受记忆清除程序吗？"

林涛的嘶吼震碎了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。在千万个破碎的倒影里，他终于看清真相——每个"自己"的锁骨下方，"xh"标记后面都跟着不同的数字。而唯一闪着红光的"xh-7"，此刻正在秦越颤抖的指尖下方，她的瞳孔里倒映着燃烧的疗养院，窗户排列成巨大的"φ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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