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。"
林涛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他想起书店老人描述的鸭舌帽男子——一米七五左右,左腕有疤。所有的碎片突然严丝合缝:一个被当作实验品的孤儿,二十年后回来报复导师的儿子,并精心设计陷阱让陆铭成为谋杀替罪羊。
"杨振还活着?官方记录显示所有受试者都在2001年的火灾中..."
"官方记录是陆文渊亲手伪造的。"沈静的声音冷得像冰,"7号逃走了,带走了一半实验数据。临走前在院长办公室墙上写了七个'杀'字,每个都用不同笔迹。"
林涛的手机突然震动。秦越发来的照片上是圣心疗养院平面图,7号室被红笔圈出——地下二层最深处的一个隔离病房。附言只有一行字:"监控显示有人上周频繁出入,门禁卡是陆铭的复制卡。"
又一条消息紧接着弹出:你的车被人动了手脚,驾驶座车窗上有血字。
照片里,雨水冲刷着模糊的红色字迹:"停止挖掘"。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泛黄的信封,露出照片一角——二十年前的陆铭站在镜子前,镜中映出的却是另一张狞笑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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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浸泡在铁锈味的雾气中。林涛的吉普车碾过积水,溅起的泥浆拍打在"圣心疗养院"生锈的铁牌上。这座哥特式建筑群像头沉睡的怪兽,破碎的彩绘玻璃如同溃烂的眼睛,注视着不速之客。
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,照亮了门廊处斑驳的"7"字编号。林涛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霉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走廊墙壁上满是抓痕,有些深得能看见里面的钢筋。
地下二层的楼梯被铁链锁住,但锁扣已经被人为破坏。林涛的靴子踩在潮湿的台阶上,回声像是另一个人的脚步声。转过拐角时,手电光突然照到一面全身镜——镜面布满蛛网状裂纹,映出他扭曲变形的脸。
7号室的铁门虚掩着。林涛推门的瞬间,某种金属仪器启动的嗡鸣声突然从深处传来。手电光照亮了房间中央的牙科椅,上面固定着复杂的头戴设备,电极片像蜘蛛腿般张开。墙上贴满照片,全是不同角度的陆铭,有些标记着日期和"行为模式分析"字样。
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西侧整面墙的镜子,上面用红颜料画满了相交的圆环。镜子前摆着一台老式录像机,显示屏定格在某个画面——年轻的陆文渊对着镜头说:"第七阶段开始,镜像人格覆盖率已达92%。"
林涛按下播放键。雪花屏闪过后,出现了令血液凝固的画面:戴着口罩的助手缓缓摘下面具,露出的赫然是年轻版陆铭的脸!但下一秒,这个"陆铭"突然转向镜头,左耳下方的黑痣位置与现在的陆铭完全相反。
"镜像克隆..."林涛喃喃自语。录像突然中断,整个房间陷入黑暗。远处传来金属拖拽的刺耳声响,像是有人在走廊上拉动沉重的器械。
手电筒光束颤抖着指向声源。在光与暗的交界处,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正推着满载仪器的推车。当他抬头时,口罩上方露出一双与陆铭一模一样的眼睛——只是左耳下方,一颗微型led正闪烁着诡异的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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