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昨日那一晚相伴,慕昀也不再拘束于这所谓的男女礼节,自是入了屋内。
百里瑶待慕昀落座,给他倒上了一杯茶,开口道:“见得慕公子安健,我也放心多了。只是念起昨日那二人之事,本欲和你商量一番,是否换个住处为妥?”
慕昀接过水杯,听得百里瑶言语,心中思量片刻,盯着百里瑶回复道:“百里姑娘,若是那二人如你所言,已然随着河道下游漂去,想来生机渺茫。昨日只出现了那褐白衣二人,想必追踪而至的应该只有此二人。另则,我等现下宿于客栈之中,即便他有帮手,也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行事。据此,我倒是觉得可在此再歇宿一晚,明日再行,你看如何?”
“慕公子既然如此说了,那便依着公子便是。”百里瑶桃面上泛着些红晕,提壶往慕昀瓷杯中添了点水。
“百里姑娘,你昨日未曾歇息,待我去后,你且歇息一番。无论如何,还是多谢姑娘照顾之意。”慕昀喝了口水,起身说道。
“慕公子放心,我自会注意,晚膳时分我再来寻你。”百里瑶赧然一笑,送别了慕昀,于屋中掩门小憩。
慕昀径自回了客房,关好门窗,上床盘膝坐定,默默运起寒意真气运转周身,不时集聚着真气冲刷着胸口郁积之处,虽则真气冲击之时,筋膜间会带来一阵隐痛,待冲刷过后,隐痛似乎少了些许,于是便如此周而复始的运气调理。
窗外一片寂寥,虽是午后的客栈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