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予安轻叹一声:“伯父,谢谢您的关心,但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去爱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了,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,都是我的命运,我并没有想改写命运的想法。/小·说*C-M-S^ .最.薪¨璋.結?埂?辛?筷+”
伯父无奈,又说:“你堂姐有个好朋友正好在A国这边出差,她跟你一样也在银行工作过,现在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广告公司。等你父亲病好了,我叫她来家里聚一聚,你们见一见怎么样?”
风予安用刀割碎了盘子里的煎蛋:“伯父,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。我的妻子只可能是李玉笛。如果她不要我,我宁可一辈子不再结婚。”
“你,你这人怎么那么轴!你还真是那家伙给带大的,跟他简直一模一样!”
伯父口中的那家伙自然就是叔公了。他们虽然差了辈分,但年纪相仿,平时称呼对方不是直呼其名,就是“那家伙”,“那家伙”的,越是放肆反而越显出关系之好。
风予安忽然有个念头,便直接问了:“伯父,是不是你叫Josh复印了纤纤给我信然后寄给玉笛的?”
他想起Josh被解雇时那不卑不亢的傲慢样子,就知道他后台一定很硬。`s·h`u*w-u-k+a*n¢.`c?o?m!敢在风予安面前那么硬气,又知道风予安死穴的人,Josh的后台只可能是风家人。与风予安平辈的,小五没能力,风予羲不关心他和玉笛之事,云涓能量不足,父亲并未不赞成,那么只剩下伯父了。
伯父凝视着他,一言不发。
“你还真是跟他一模一样。” 伯父最终留下这句话。
若是往常,风予安听到这话只会置之一笑,然后这时他却忽然精神紧张起来,匆匆把鸡蛋吃完,又一口喝完牛奶,说道:“我换件衣服,看爸爸去了。” 走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倒了一张椅子。
他回到房间换衣服,佣人在外面说伯父很生气地走了。
风予安找衣服的动作开始变慢,他随意抓了一件针织衫,上面绣了他的名字的首字母“FYA”,这是徐妙云给他绣上去的,三哥也有。
风予安心念一动,决定去许久不去的,母亲的房里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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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家的商业帝国遍布全世界,在A国自然也有很庞大的产业。-6,腰?墈_书?枉\ ^冕_废-跃?黩!徐妙云是在A国怀孕并生下小五的,所以她离世的前几年一直在A国居住,这栋房子就是风文澜送给她的。
因定期打扫的缘故,房间还是一尘不染。雕花的大床,水晶的枝形吊灯,深色天鹅绒的窗帘拉到了两边,典雅且漂亮。所有的陈设都保持不变,东西安安静静地放在原位,好像母亲只是出了个门,随时可能会回来。
风予安翻开了母亲书桌的抽屉。徐妙云文化程度低,不爱读书,是个美丽却又粗俗的女人。她是不写日记的,嫌写字太累,所以风予安很难窥见她的心思。
抽屉里有一打厚厚的练字本,这些风予安从前是见过的。风家人从老到小,人人都写的一手好字,唯独徐妙云的字幼稚的跟小孩子一样,所以她嫁进来后苦练了一阵。
母亲的练字本上面工工整整地誊写着《道德经》。
徐妙云向来不爱读书,《道德经》这东西别说是她了,就风予安看了都头疼,她为什么偏偏对这玄而又玄的东西那么着迷,练字也拿它来练。
【知其雄,守其雌;知其白,守其黑;知其荣,守其辱】这行字抄得最为娟秀漂亮。
这是叔公最喜欢的一句话,他能将枯燥乏味的《道德经》背得滚瓜烂熟,这句子是他最喜欢的。临终前给风予安写的那封信里也有这句话。
母亲死前那几年的幽怨的面孔又清楚的在他记忆里浮现。风予安以为她只是怨憎父亲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,怨憎父亲有在外寻花问柳的迹象。可他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对劲。父母争吵不是一日两日,父亲在外面另有别的女人,母亲心里是明白的。她还常常说只要没有私生子她就不在乎,而且还说,她早已报复了父亲。
思及此处,风予安的思想再也活泛不起来,他感觉母亲的身影渐渐化成一块沉重的铅压住了自己。
有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,而这个念头的出现却解释了从前很多不合理之处。
他顿时毛骨悚然,精神一下子飞的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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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开始可能几天不能碰电脑,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