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公堂之上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气氛肃杀凝重。
里长张有德,和他那肥胖的婆娘,跪在堂下。
夫妻俩,面如死灰。
但当钱无用一拍惊堂木,开始审问的时候,张有德却像是突然活了过来。
他矢口否认。
“大人!冤枉啊!小人冤枉!”
他指着堂前那双作为物证的鞋子,狡辩道。
“这鞋子……这鞋子是我家傻儿子下田的时候穿的!沾点泥土,不是很正常吗?!”
“至于那小翠的死,更是与我们无关啊!当初老仵作也验过了,是意外!是意外啊大人!”
他声泪俱下,演得跟真的一样。
他那婆娘也跟着哭天抢地,一个劲儿地喊冤。
审讯一度陷入了僵局。
钱无用被他们哭得心烦,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毕竟,这张有德在地方上,也算有些人脉。
若没有铁证,光凭一双鞋子,还真不好定罪。
苏烈站在一旁,也是眉头紧锁。
他知道,匿名信里的内容,只是线索,并不能当做证据来用。
如今人犯死不承认,确实有些棘手。
就在这时。
王大锤从旁听的人群里,悄悄挤了出来。
他快步走到苏烈身边,趁着众人不注意,将一张叠好的小纸条,塞进了苏烈的手里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
“头儿,这是……秦哥让我给你的。”
苏烈一愣。
他不动声色地展开纸条。
上面只有两个用墨笔写下,清秀却有力的字。
【保长】
苏烈的心头,猛地一亮!
对啊!
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!
当初负责小翠溺亡案的,除了那个老仵作,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——
张家村的保长,赵西!
那份漏洞百出的验尸文书上,可是有他签字画押的!
苏烈立刻心领神会。
他上前一步,对着堂上的钱无用,抱拳道:
“大人!属下以为,此事或有蹊跷!”
“可将当日负责此案的张家村保长赵西,传来对质!”
钱无用巴不得有人能给他递个台阶,立刻准了。
“准!”
“速将保长赵西,带上堂来!”
……
不消片刻。
一个瘦得跟猴一样的中年男人,被两个衙役架着,带上了公堂。
正是保长赵西。
他一看到堂上这阵仗,再看看跪在那里的里长夫妇。
他的腿,当场就软了。
“赵……赵西……”
钱无用装模作样地问道。?秒!彰?踕/暁!税\枉^ ·无,错?内*容.
“当初张家村女娃小翠溺亡一案,可是你负责的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赵西的声音,抖得跟筛糠一样。
苏烈走了过去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冰冷。
“赵西,我只问你一遍。”
“小翠的死,到底是意外,还是另有隐情?”
他缓缓地,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。
“你想清楚了,再回答!”
“这公堂之上,作伪证,可是要下大狱的!”
赵西一抬头,就对上了里长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。
他又一低头,看到了苏烈那杀气腾腾的眼神,和那只蓄势待发的手。
他的心理防线,瞬间崩溃!
一边是己经快要沉船的里长,一边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捕头!
该怎么选,他心里比谁都清楚!
“我说!我说!我全都说!”
他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涕泪横流。
“大人!冤枉的是我啊!”
他指着张有德,大声哭诉道。
“当初……当初是这张有德!他……他给了我二十两银子!”
“是他让我伪造文书,把……把他儿子失手杀人的事,说成是意外落水!”
此话一出!
全场哗然!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张有德听到这话,彻底慌了,指着赵西破口大骂。
然而,己经晚了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厢房里。
苏青竹正对着那个心智不全的傻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