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绝无难处!温侯误会了!能得温侯为婿,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!这婚事——老朽应下了!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!老朽既是父亲,此事便由老朽做主!绝无问题!”
他声音洪亮,仿佛在给自己打气,也像是在向吕布表忠心。
吕布紧绷的脸瞬间如同春雪消融,咧开嘴,露出了一个畅快(在蔡邕看来却带着无尽寒意)的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!好!痛快!伯喈公果然是爽快人!识大体!”
他猛地伸出大手,一把揽住蔡邕瘦削的肩膀,用力地晃了晃,几乎把老头摇散架。
“从今往后,咱们就是一家人了!哈哈哈!”
蔡邕被这突如其来的“亲热”勒得喘不过气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只能跟着干巴巴地“嘿嘿”笑了两声。
“一家人......一家人。”
一个笑得豪迈霸道,志得意满;一个笑得苦涩僵硬,如同被铁链锁住的囚徒,在刀锋下签下了卖身契。
小小的车厢里,回荡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笑声。
吕布拍着蔡邕的肩膀,心里面很满意.....这等于是让蔡邕改了婚约,蔡文姬......嚯嚯,以后定要让她写本书,书名都想好了《如何伺候好吕奉先》,让温侯府内所有女眷熟读并背诵。
呸呸,一定是被吕布这记忆干扰了,我吕小布本来没这么好色的啊!
突然!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撕裂了这份虚假的平静。
一个浑身尘土、甲胄歪斜的并州甲兵几乎是滚下马背,冲到吕布面前,声音嘶哑带着哭腔:“报——!温侯!李儒.......李儒那厮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