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叫回来,发现是唬人后,她没过几天便又离开了,被好些人在背后戳脊梁骨,说她冷血不顾家,心比天高。
“哎呀,我就说嘛,”女人一拍大腿,一脸欣慰,夹杂着战胜了什么般的喜悦,“外面有什么好的嘛,你就是想太多。出去那么久,也没赚个大钱,有个啥用,是吧。”
手里的毛线不停,陶小娣点头,不答她的话,又低下头细细挑着针。
她确实心比天高,这没什么不好。
“思考”令她痛苦,但也令她满足。她知道,自己一生都会在诗歌与黄土地之间不断拉扯,思考一切的意义。
然后以此饱腹,伸手触摸灵魂的高度。
姜柚坐在砖石堆积的凳子上,风声从耳边灌过,她垂首愣愣看着手里的毛线,像是一尊亘古的雕塑,连方乐贤的“卡”也没听见。
半晌,她的睫毛落下一滴水珠,“啪”地一下落在毛线上,溅成一朵花。
“柚子姐!柚子姐!”瞿珊小声叫着跑进前来,笑着道,“刚刚那条过啦,你杀青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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