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山也没想到张平会来这么一手,眼看价格节节攀升,远超他的心理预期,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猛地一拍桌子。+1¢5/9.t_x?t\.*c-o·m*
“够了!这成何体统!老夫出七两!这宅子,族里收了,日后再做分配!”他试图用族长的威严强行结束这场闹剧。
“七两就想拿?族长,您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!”人群中,张泉挤了出来,他爹张福在他身后给他使了个眼色。
张泉梗着脖子高声道:“我爹说了,这宅子我们家也要!我出八两!”
此言一出,等于是当众拂了张青山的面子。
张青山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张福: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“九两!”另一个族人喊道。
“十两!”
“我出十二两!”张泉再次高喊,一脸志在必得。
他今年要娶媳妇,正缺个像样的房子。
十二两,虽然肉痛,但能拿下张家老宅,值了!
这价格一出,场面顿时安静下来。
十二两银子,对村里人来说,已是天价。
张平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房契:“恭喜泉表兄了!十二两,这老宅就是你的了!”
张福父子俩脸上堆着笑,张福搓着手,有些尴尬:“那个……平哥儿,你看,我们眼下只有五两现银……剩下的七两,能不能先……”
“好说。+求~书?帮\ !追`最¢新\章-节+”张平笑容不减,从袖子里又摸出纸笔,“既然是亲戚,自然好商量。福二叔,泉表兄,写个欠条画个押,合情合理吧?”
张福父子俩的笑容僵在脸上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,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,写下欠条,按了手印。
张耳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,忍不住低声咒骂:“张平你个小畜生!胳膊肘往外拐!把咱家的房子卖给外人!”
“外人?”张平斜睨他一眼,语气冰冷,“泉表兄好歹拿出了真金白银,不像某些人,除了会张嘴要,还会干什么?哦,对了,还会演戏污蔑亲娘。怎么,没钱买,眼红了?”
张耳被噎得满脸通红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
解决了房子的事,张平目光一转,锁定了人群中一个正想趁乱溜走的猥琐身影——孙岩!
“孙岩!”张平一声冷喝,身形一晃便到了孙岩面前,一把揪住了孙岩的衣襟,将他提溜了起来,双脚离地!
他如今力气何等之大,提个孙岩如同提只小鸡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“啊!!”孙岩吓得魂飞魄散,手舞足蹈,尖叫道:“族长救我!张青山族长,救命啊!”
张青山脸色骤变,眼中闪过慌乱。
张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冷笑。
果然如此!就凭他那两个蠢笨如猪的哥哥,怎么可能想出如此周密的栽赃计策?
背后若没有这张青山和张福等人推波助澜,借孙岩这把刀,才真是见了鬼!
“孙岩,别急着走啊,咱们还有一笔账,没算清楚呢!”张平的声音冰冷,让孙岩通体冰凉。
话音未落,张平根本不给孙岩任何辩驳的机会!
“砰!”
一声沉闷的巨响,张平右腿如钢鞭般猛然抽出,狠狠踹在孙岩的膝弯处!
“咔嚓!”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孙岩“嗷”的一声凄厉惨叫,双腿骤然失力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,重重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。
那膝盖与地面碰撞的“咚”的一声,听得周围众人心头一颤。
不等他发出第二声痛呼,张平拎着他衣襟的左手猛地一抖,只听“喀拉”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,孙岩的左臂以一个极端扭曲的角度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“啊——我的手!我的手!断了!!”
孙岩的脸孔瞬间惨白如死人,豆大的冷汗从额角、鼻尖疯狂滚落,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,让他眼前阵阵发黑,几乎要痛晕过去。
他想挣扎,却发现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
张平居高临下,俯视着瘫软如一滩烂泥的孙岩,字字如冰锥:“孙岩,你好大的狗胆!为何要平白无故污蔑我娘清白?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?今天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,就别想囫囵着走出这个祠堂!”
“还是说,”张平的语气陡然变得森然可怖。
“你想尝尝沉塘的滋味?黄龙村外那条河,虽然水浅,但淹死你这么个腌臜货色,想必连几朵水花都溅不起来!”
“沉塘”二字,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孙岩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