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地提高,\"我是说.....那太好了。\"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激动。
\"那就这么定啦!\"白露蹦跳着往前走了两步,突然转身倒退着走,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\"不过到时候我可不会像你这样,一紧张就喊错称呼~\"
\"我哪有!\"林秋分快步追上她,两人影子在石板路上交叠。
两人笑闹着回到白露家,刚推开门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。
白露爸爸正端着盘红烧鱼从厨房出来,看见他们立刻眼睛放光:\"分分来!今天咱爷俩必须好好喝一顿!\"
\"喝什么喝!\"白露妈妈拿着碗筷从厨房探出头,\"你那老胃病忘了?\"
\"我身体好着呢!\"白父不服气地把鱼放下,\"分分都多久没来了,喝两杯怎么了?\"
他转头拍拍林秋分的肩,\"对了,让你爸有空也过来,这老家伙,退休后连个电话都不打,真不把我当兄弟了?\"
林秋分笑着接过白露递来的湿巾擦手:\"行,白叔,我回去就跟他说。您二位老兄弟确实该聚聚了。\"
\"好好好!吃菜吃菜!\"白父乐呵呵地给林秋分倒了杯酒,转头看见妻子正疯狂往林秋分碗里堆菜,小山似的排骨都快漫出来了。
\"白姨,够了够了!\"林秋分手足无措地捧着碗。
白露在旁边酸溜溜地戳米饭:\"哎呀,我成外人了呢~以前回家可都是给我夹菜的~\"
\"你自己没长手?\"白露妈妈头也不抬,又给林秋分夹了只虾,\"分分工作那么辛苦,你看这脸都瘦了。\"
林秋分忍笑把虾夹到白露碗里:\"喏,给你。\"
白露爸爸几杯陈年茅台下肚,原本端正的坐姿渐渐放松,脸上泛起红晕,连说话声都比平时洪亮了几分。
他拍了拍林秋分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:\"分分啊,叔叔我年轻时就发现,在写诗这方面,确实有那么点天赋!\"
林秋分忍着笑,配合地点头:\"是是是,叔叔那首《车间春早》写得真好,上次听您念过,【机床轰鸣春意闹,焊花飞溅似星落',特别有画面感。】\"
这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,白露爸爸眼睛一亮,猛地拍了下餐桌,震得碗碟叮当作响:\"可不是嘛!
就连你白露妈妈——当年咱们机械厂公认的厂花,那也是被我一首首情诗给打动的!\"他说着还朝厨房方向挤挤眼。
正在盛汤的白露闻言立刻来了精神,勺子都忘了放下:\"妈!真的吗?爸当年还给您写情诗?您怎么从来没提过啊!\"
白露妈妈端着汤碗走过来,淡定地往每人面前放了一碗:\"当然没提过。\"她瞥了眼满脸期待的丈夫,轻飘飘地补了句,\"因为压根没这回事。\"
\"噗——\"白露一口汤喷出来,赶紧扯纸巾擦嘴,\"爸!您又吹牛!\"
\"怎么没这回事了!\"白露爸爸急得直拍大腿,酒劲上来连脖子都红了,\"我那会儿给你写的情书,你不都收下了吗?整整三十八封!\"
\"不收你能消停吗?\"白露妈妈夹了块鱼肉,转头对女儿吐槽,\"你是不知道,当年我就拒收了一封,你爸直接抱着吉他在我宿舍楼下唱了三天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,全厂都来看热闹。\"
白露笑得直拍桌子:\"哈哈哈原来妈妈是被爸爸的死缠烂打追到手的啊!\"
\"什么死缠烂打!\"白露爸爸不服气地灌了口酒,\"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!\"他突然眼睛一亮,兴奋地抓住林秋分的手腕,\"分分!叔叔突然灵感迸发,给你即兴赋诗一首!\"
不等众人反应,他已然站起身,左手负在身后,右手端着酒杯,摆出个标准的吟诗姿势:
\"贤侄登门到我家,
速取佳肴款待他。
拙笔文章未修饰,
爱妻已是明日花。\"
最后一句余音未落,餐厅里瞬间鸦雀无声。
白露瞪圆了眼睛,林秋分的筷子\"啪嗒\"掉在桌上,白露妈妈缓缓放下汤勺,瓷碗与玻璃转盘相碰,发出清脆的\"叮\"一声。
白露妈妈一字一顿地念着丈夫的名字,脸上带着温柔到可怕的笑容,\"你刚才说,谁是'明日花'?\"
白露爸爸这才意识到说错话,酒意顿时吓醒大半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:\"不是!我是说...是说.......\"他急中生智,突然深情款款地望向妻子,\"爱妻永远貌若春花!\"
林秋分见状连忙打圆场:\"叔叔这是化用古诗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