拱手道:“大哥,我不是来报案的,也没有冤情,我是来打听个事儿!”
衙差一挑眉,为难道:“小英雄,衙门里的事儿可不能随便打听!”
陈锋笑道:‘我不打听什么军机要务,我就想问问,这两天县太爷有没有张贴什么悬赏告示!’
进城的时候,陈锋特意看了眼张贴告示的位置,并没有发现悬赏赵麻子的告示。
“悬赏告示?”
衙差摇了摇头。
“并没有!”
陈锋有些失落,随即又问道:“衙差大哥,我想进去见见县太爷!”
既然你不张贴悬赏告示,那只能进去讨赏了,十几颗人头拉过来,陈锋可不想空着手回去。
衙差笑道:“不巧,县太爷不在府衙!”
陈锋眉头一皱,心想你一个县太爷不在衙门守着,到处跑干甚?
“那请问,县太爷去哪里了?”
衙差道:“匪患猖獗,县太爷跟五位青云州的捕快决定剿匪,在正月楼宴请县里的几位豪绅,打算筹措剿匪用的银两!”
“小英雄,你身手不错,不如也参加剿匪……哎,人呢!”
衙差自顾自的说着,扭头看去,却见陈锋己经驾着马车离去了。
正月楼是沧澜县最著名的一家饭庄,菜码昂贵,能在这就餐的也都是沧澜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。
此刻正月楼的雅间里,县令周云水和五名捕快,正在跟几名豪绅谈论着剿匪的事宜。
听说要让他们出钱剿匪,豪绅们个个面露难色。
“县令大人,这两年收成不好,我们家里也没有余粮,这钱……不好办啊!”、
“是啊大人,边境连年征战,我们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,手头拮据,实在无力支持!”
豪绅们拒绝的理由层出不穷,周云水的脸色越发阴沉。
让你们出钱剿匪,一个个比谁都穷,可是翻新房子纳妾,银子撒的就跟石头子儿似的。
周云水黑着脸道:“我知道大家都困难,可这关系到整个沧澜县的安危,匪患一日不除,沧澜县一日不得安宁!还望诸位尽绵薄之力!”
几位豪绅见县令大人脸色越发难看,再不出点血,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太好过。
踌躇片刻,一位豪绅伸出胡萝卜一般粗,带着宝石大金戒指的手指。
“我……我出一百两!”
有人开头了,其余几位豪绅也纷纷表示能出百八十两。
豪绅们说完,周云水的脸比锅底还要黑。
这踏马不是把自己当要饭的了么!百八十两够干嘛的?
周云水气得胸口起伏,刚要拍案而起,忽然郑公良开口了。
“诸位,你们是做生意的,需要经常押送货物出城!你们想想,几千两甚至价值万两的货物出了城,然后就被赵麻子给劫走了,你们怎么办?”
“还有你们的家眷,我听说大多是邻县的,要是哪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回娘家,可是出城就被麻匪给劫了!后果怎样,你们可想而知!所以,剿灭匪患,保咱们沧澜县平安,还得多仰仗诸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