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微子抬头看了看天色,日头己至正午,便挥了挥手道:“时辰不早了,都去用饭吧。¢午·4?看-书′ ?庚/欣!蕞.哙.”
说完,老道长便转身离去,只留下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。
苏芷兰见刘云渐沉默不语,以为他因连败两场而失落,便从袖中掏出几张符箓塞给他:“云哥,别难过,这些是我平日画的‘护身符’和‘轻身符’,你拿着防身。”
刘云渐一愣,随即笑道:“我没伤心,只是在想刚才的对战。”
他接过符箓,认真翻看,“芷兰的符箓画得真精巧,以后我得多学学。”
听到刘云渐的话,苏芷兰眼睛放光的看着刘云渐说道:“好啊,云哥想要学我随时教云哥。”
雪璃似乎也察觉到气氛,难得乖巧地窝在苏芷兰怀里,任由她揉自己的耳朵,甚至还“嘤”了一声,像是在安慰她:“别担心,这家伙心大着呢。”
几人结伴去往饭堂,中途周景明还讲述了赵守诚的禅意,让刘云渐下午对练的时候注意。
几人来到饭堂,各自取了碗筷。
刘云渐端着餐盘,随便打了些红烧排骨、清炒时蔬和一碗灵米饭。
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对了,刚才周师兄提到的‘禅意’,到底是什么?”
他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,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周景明。
周景明慢条斯理地夹了块排骨,笑道:“这得问守诚师弟了。”
说着,用筷子指了指对面安静吃饭的赵守诚。
赵守诚闻言抬起头,眼神平和得像一潭静水:“扫地而己。”
说完又低头扒了口饭,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稀松平常的事。
“‘扫地而己’?”
陈炎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,他激动地挥舞着筷子,“师兄你可是扫着扫着就破境了啊!”
他转向刘云渐,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“当初师傅只是让守诚师兄负责打扫庭院,结果他越扫越入迷,最后连我们的活儿都抢着干!”
“有次我想帮忙,他居然用扫帚把我赶走了!”
苏芷兰夹了片梅菜扣肉,点头补充道:“最神奇的是前年冬天,他扫雪时突然顿悟,周身灵光如琉璃般净透,首接把脚部的穴位全部开启,把我们都看傻了。”
她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光芒,“就像月光照在雪地上那样纯净。”
赵守诚放下筷子,难得地多说了几句:“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扫着扫着就好像顿悟了一样。”
他的声音轻柔,像是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,“当时我手臂穴位也开得差不多了,就想着去突破涌泉穴。/E`Z^小+说¢罔* ′首¢发~”
“然后我就去扫地,想静心感悟。”
赵守诚的眼神渐渐放空,“结果扫着扫着,我的脚就不受控制了,涌泉穴自己渐渐开启,还带动了周围的太冲穴、足三里等穴位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,似乎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师傅那时候就在旁边看着我,说我周身禅意流转。”
“可到现在,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说到这里,赵守诚突然露出一个罕见的腼腆笑容:“有时候,我现在走路、吃饭,都会不自觉地带着那种禅意。”
“师傅说,这叫做‘行住坐卧皆是禅’。”
刘云渐听得入神,连夹到一半的排骨都忘了送进嘴里。
雪璃趁机从他筷子上偷走了那块排骨,得意地蹲在旁边啃了起来。
“所以...”
刘云渐回过神来,“守诚你现在是连呼吸都在修行?”
赵守诚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说修行也不对,说不是修行也不对。”
“就像...”
他思考了一下,指着窗外的落叶。
“就像那片叶子,它落下时不会想着‘我在完成落叶的使命’,但它确实就是在完成自己的道。”
众人听得似懂非懂,但都莫名觉得很有道理。
陈炎挠挠头:“师兄,你说得我都想去扫地了...”
赵守诚闻言,突然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扫帚:“不行!观里的地只有我能扫!”
那护食般的模样,惹得众人哄堂大笑。
“云哥,那我们吃完饭就去找师傅吧。”
赵守诚放下碗筷,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“行,没问题。”
刘云渐点点头,虽然连输两场,但他眼中战意未减,反而更加明亮。
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