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了，人定胜天，而我，就是天。

既然我是天，又何须去看？报应永远不会找到我。”

他接着说，“陈sir，记住，有些话说得，有些话说不得，我的脾气你应该清楚。”

陈国忠闻言，猛地一拍桌子，怒火中烧。

王宝的态度傲慢至极，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
“够了，这里是警署，不是你的私人领地。

至于你是不是天，等过了这关再说。”

陈国忠冷哼一声，脸色阴沉。

王宝神色依旧，心中却在盘算，究竟是谁背叛了自己，脑海中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。

然而，无论怎么想，都猜不出是谁。

心中一动，他决定先行动起来。

“王宝，我们有污点证人证明，你在1984至1986年间，利用天宝轮船公司走私，包括汽车、以及非法物品入境等行为。”

陈国忠说道。

“况且，你在公海上杀人灭迹，将尸体沉入海底，我们的污点证人均亲眼目睹。”

王宝闻言皱眉，能上他船者寥寥，他开始逐一回忆。

最终，他怀疑起一人，此人跟随他近三年，始终忠心。

加之此人是会计出身，多次参与船上的交易与货物交接，从未缺席。

至于其他人，皆是他亲手栽培，王宝对他们的忠诚从无怀疑。

唯独那位会计，跟随他三年，表现一首优异，近年来更是被赋予重任。

除他之外，王宝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出此事。

“杨明？真的是你？”

王宝面色阴沉，心中渐渐肯定了猜测。

瞬间，他猛地抬头，怒视陈国忠，眼中闪过一抹狠意。

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气让陈国忠心头一震，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，大声说道：“王宝，你想做什么？别忘了这里是警署！”

冯应驹迅速上前劝阻王宝，低声劝道：“王先生，切勿冲动，一旦出事，你将无法获释。”

王宝缓缓闭眼，深吸一口雪茄，情绪逐渐平复，睁开眼后点了点头：“陈sir，你的话我听不懂。”

“我是个合法商人，天宝国际贸易集团运送的货物都经过海关检验并缴税。”

“我们的货物来源正规，单据齐全，经得起任何调查。”

“对了，你们不是有商业罪案调查科吗？让他们去查吧。”

言罢，王宝再吸一口雪茄，吐出一团白雾，神色平静地望着陈国忠。

陈国忠皱眉冷笑，王宝的底细，尖沙咀重案组一清二楚，收集的资料堆积如山。

“王宝，你应该清楚，尖沙咀重案组调查你近六年，彼此心里都有数。”

“既然你不承认，那这份口供就录不下去了。”

“不过，冯律师似乎误会了，我们确实掌握了王宝的犯罪证据。”

“按法律程序，我们有理由怀疑王宝会潜逃。”

“所以我们要拘留他，首至开庭。”

冯应驹闻言，神色微变，似乎早有预料，凑近王宝耳边低语几句。

“王先生，陈sir所言极是，这次你确实无法保释。”

王宝脸色大变，狠狠瞪了冯应驹一眼，压低声音，冷冷说道：

“告诉我原因，否则你知道后果。”

冯应驹见过不少如王宝这般社团头目，依旧镇定自若。

“王先生别急，事情总有转机，需要我替你联系谁吗？”

王宝狠狠掐灭烟头，咬牙切齿道：“我被捕之事，切勿告知我妻子。”

冯应驹对王宝吩咐道：“叫王龙来见我。”

他点头，严肃地看着王宝说：“王先生，口供录完了，你可以回羁押室。”

“但在走之前，我再提醒你，若警方再提审你，务必保持沉默，尤其是我不在时。”

王宝无奈，只能依靠冯应驹，忍气吞声地点头：“明白了，还有，警署的事别告诉我老婆。”

“放心，我不会告诉王太太。”

冯应驹微笑回应。

此时，陈国忠收拾好桌面物品，在一旁问道：“说完了吗？”

“陈sir稍等，我还有几句要跟王宝说。”

冯应驹依然面带微笑。

原本他计划单独审王宝，却被打断。

陈国忠向单向玻璃做了个手势，监控室的陆冠华随即起身走出，进入隔壁审讯室。

“华哥，带王宝去羁押室，告诉看守，没我命令，谁也不许接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