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看了一眼姜田，得到姜田的默许后，走进厨房端出饭放在细鬼面前，低声警告：“少废话，多干活……这碗饭最好让你闭嘴。”

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板，他看出姜田不好对付，特意叮嘱细鬼别找麻烦。

细鬼不断点头，迅速夹起白斩鸡大口吃起来，如同饿鬼。

老板摇头，转身回厨房，店里还有其他客人。

吃完饭后，姜田并未急着结账，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细鬼。

从细鬼的吃相中，他感受到一种隐藏的勇猛。

一人吃，一人看，气氛微妙。

细鬼吃完鸡，打个饱嗝，放下碗筷首视姜田。

“有趣的人！”

姜田嘴角上扬，笑道：“吃饱没？”

细鬼点头，用纸擦嘴。

“老板，打包两只烧鸡带走。”

姜田计划晚上待在海上，需备宵夜以防上岸惊扰沉尸。

老板闻言担忧地看向细鬼，细鬼却无动于衷，低头玩手指。

老板无奈，切好烧鸡放在姜田面前：“两百八十块。”

姜田结账后，拎起烧鸡离开，细鬼跟随其后。

“船在哪？”

走出大排档，姜田突然停下问。

细鬼指向新界西贡码头右侧，那里停着一排渔船，几艘旧快艇夹杂其间。

这艘快艇应是专为钓鱼爱好者或欲享海上乐趣的旅客所备。

细鬼引领姜田至一艘七成新快艇旁，介绍道：“老板，您要租的快艇……”

姜田对此一无所知，却装模作样跃上艇身检查，随后假装满意颔首。

“保养尚佳……有兴趣替我掌舵吗？”

细鬼正候此言，面上绽开笑容，急切回应：“老板……晚上的活儿，能算上我吗？”

姜田闻言微蹙眉头，心中暗觉好笑，显然细鬼误解了他的身份。

尽管洞悉误会，姜田却未加澄清，反倒乐意让它延续，以免细鬼日后生事。

“西湾刘家村……能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