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恢复常态。

作为商界大佬，他立刻明白了姜田的用意。

彭奕行坐在杨程祥对面，姜田关门离去。

“奕行，好久不见，最近还在玩枪吗？”

杨程祥脱下外套，点燃一支烟，故作轻松地问道。

彭奕行面无表情地看着杨程祥。

“怎么，你被抓来是因为什么？怀疑你？你出事了？需要我帮你找律师吗？电话给你……”

杨程祥掩饰内心的慌乱，坐立不安，语无伦次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，试图撇清与两人的关系。

这一切，都被门外的姜田看在眼里。

“志琮，你带人去搜彭奕行家。”

姜田对屋内的杨程祥说道。

王志淙点头，带着同事前往彭奕行家。

搜查非常顺利，发现了大量改装枪支，动能超标。

令人惊讶的是，彭奕行的女友也在家，她为了不让彭奕行入狱，主动承认枪支是自己的。

姜田通知了卓凯，卓凯表示想与彭奕行谈谈。

凌晨两点，卓凯抵达湾仔总署O记办公室，与姜田握手后，被领至一间仅彭奕行在内的休息室。

卓凯卸去外套，静坐在彭奕行对面，缓缓道：“你年年探访，我总见你于墓碑前置花。”

彭奕行见老友，冷峻面容稍展笑意：“你也是如此。”

卓凯面露苦色，忧郁地望着彭奕行道：“此事无人能忘。”

“我一首疑惑，那日你近在咫尺，为何不出手？”

彭奕行双臂交叉，眼神高傲，“只因那是你的朋友？或是你本无此胆魄？你虽为冠军，却仅限于纸靶，缺乏实战的勇气。

枪的真谛，我自那日起方悟。”

监控室内，姜田监听两人对话，任务提示显现，遂示意林永泰：“永泰，记录下他们的对话，整理后送至我办公室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林永泰专注屏幕，未抬头应答。

离开监控室，O记办公室归于宁静，仅数人小憩于桌。

姜田回到房间，再次审阅和兴盛资料，最终目光锁定一张照片，其上经历引人注意，严重违纪、遭学校开除，标准的卧底生涯开端。

“陈凤翔？”

姜田低语，心中盘算，决定会会这位可能的卧底。

敲门声响起，姜田收拾文件：“进来。”

“姜Sir，记录己整理完毕。”

林永泰递上卓凯与彭奕行的对话记录。

姜田未看，随意搁置一旁：“卓Sir呢？”

“正准备离开。”

林永泰语气中透露出对卓凯的敬佩。

姜田略一思索，欲探彭奕行现状：“永泰，泡两杯咖啡，送至办公室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林永泰应声而去。

姜田出门，拦住整装待发的卓凯：“卓Sir，来我房间谈谈，喝杯咖啡如何？”

“也好。”

卓凯深知姜田之意，且对彭奕行的精神状态亦感兴趣，遂应允。

两人入室刚坐定，林永泰端咖啡而入，放下即退。

姜田品了一口咖啡，略带苦涩，平静地问卓凯：“彭奕行现状如何？”

卓凯轻抿咖啡，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，轻摇着头，叹息说：“我虽非心理医生，但从对话中能感受到，他的症状颇为严重，远超幻想性精神偏执，妄想、幻听、亢奋，皆在恶化。”

“卓sir，谢谢你。”

姜田闻言，心知彭奕行的精神状态己失控，即便没有女友的因素，他也会与警方对抗，甚至攻击警察和市民，以求存在感与满足。

简短的交谈后，咖啡见底，姜田起身送客，自己则返回房间，无意归家。

林永泰见卓凯离去，敲门进入姜田房间，劝道：“姜sir，夜深了，你回去休息吧，我在这里守着就行。”

姜田望了眼时钟，天边将明，他摇头拒绝：“我不困，你回去睡，明天晚点来。

杨程祥和彭奕行都在警署，无碍。”

林永泰见状，只好点头：“那我整理完文件就走。”

转眼新日，姜田坐在办公室，晨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嬉戏般掠过他的眼眸。

他放下文件，拉开窗帘，开窗通风，身体随之舒展。

叶辉敲门汇报：“姜sir，彭奕行女友嘴硬，坚称枪是自己的。”

“那就先让她认罪，送入羁押室，同时通知彭奕行。”

姜田略作思考，决定以此给彭奕行施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