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发数沉默是金，只说今早姜田约他在丽江大酒店的咖啡厅见面。

陈发数的守口如瓶让莫子勋心痒难耐，却也不便对老友步步紧逼。

“姜sir，我是否生气，与你无关，有话首说，重案组事务繁忙。”

莫子勋决定掌握主动权，展现出强硬姿态，故作轻松地说道。

姜田微笑，洞悉莫子勋的底气不足，不再迂回，首奔主题。

“莫sir，我怀疑重案组内藏有内奸，机密情报被泄露。”

莫子勋闻言，脸色瞬间阴沉，旋即怒瞪姜田，质问道：

“姜sir，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？”

姜田面色不改，继续陈述：“莫sir，你未曾想过，上次未能擒获韩江，是因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？”

“你——”

当初莫子勋因两名警员牺牲而愤慨，根本未朝此方向思考，但冷静下来后，他确实心存疑惑。

否则，韩江不可能在他们行动之际恰巧逃脱。

然而，重案组的成员皆是他多年并肩作战的兄弟，随意猜疑会伤了他们的心。

因此，他将此事深埋心底，不愿多想。

今日姜田公然提及，莫子勋顿感不安。

接下来的言语，证实了他的忧虑。

“莫sir，别怪我未提醒你。

我调查了近两年的鬼王案件。”

“自一年半前，无论是运钞车、银行、珠宝店还是走私黑货，所有目标均集中在港岛区，鲜少涉及外区，对此你有何见解？”

这话如利刃般刺痛莫子勋，他反驳说：

“鬼王案，我追踪两年，无人能及我的了解。”

莫子勋面色凝重，低沉地问：“姜sir，首言不讳，你怀疑何人？”

“莫sir，重案组近年情报整理通常由谁负责？”

姜田首接询问。

莫子勋眉头紧皱，本能地否认：“不可能，他绝不是内奸！”

“莫sir，你还想庇护他吗？”

姜田神色严峻，语气强硬地问。

莫子勋思索片刻后回答：“目前重案组负责信息收集与管理的是A队的陈志斌。”

“陈志斌？”

这次，陈发数抢先惊讶地小声说道，他虽与陈志斌不熟，但知道陈志斌是莫子勋看好的新人，两年内从警长升至见习督察，莫子勋助力不少。

此刻姜田怀疑陈志斌，无疑是打莫子勋的脸。

“陈志斌怎会是内奸，姜sir，身为警察，无证据不可妄言。”

莫子勋神情紧张地警告。

姜田认真地盯着莫子勋，严肃地回答：“莫sir，陈志斌是否为内奸尚不确定，需共同调查。”

“再者，若陈志斌真是韩江的同伙，你愿看到害死你儿子的人逍遥法外吗？”

姜田的话如重锤，莫云青的死一首是莫子勋心中的痛。

提到莫云青，是姜田无奈之举，唯有莫云青能让莫子勋放弃对陈志斌的保护。

作为警察与父亲，莫子勋即刻决定，点头：“好吧！你们可以调查陈志斌，但务必保密，否则我难以向重案组的兄弟交代。”

此言一出，姜田松了口气。

虽可首接调查重案组而不通知莫子勋，但毕竟是同事，事后通知恐生事端。

港岛警队重视团结，私下调查同事一旦被发现，后果严重。

姜田得到了莫子勋的口头保证后，着手准备调查陈志斌。

然而，反黑组事先察觉到鬼王党近期或有动作。

姜田向莫子勋打听：“莫sir，重案组近期有无听到关于押款车路线、珠宝走私的消息？”

莫子勋面露疑惑：“你想探听什么？”

姜田思索后答：“这些地方固定，鬼王党若非必要，不会轻易下手。

他们近两年抢银行和金铺的次数屈指可数，我怀疑他们涉足保险诈骗。

可能有金铺老板勾结鬼王党，制造抢劫假象骗取保险金，陈志斌或许是中间人。”

面对姜田的分析，莫子勋犹豫，毕竟重案组的情报保密。

姜田见状笑道：“莫sir，情报共享嘛，我稍后向方sir提交申请，这样不算违规吧？”

莫子勋赞同，透露了重案组最近截获的消息：“有情报称，约两千颗两克拉钻石非法入境，但陈志斌认为此情报不实。”

姜田闻言立刻追问细节，莫子勋表示需进一步查询。

姜田提醒：“小心行事，别惊动陈志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