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谢清和点头。
另一边,祝繁音心里却并不安稳。
她与展十七坐在一处——这个名字,是一炷香之前展十一刚刚介绍的。
据展十一所说,这位展十七,与他虽然名字相似却并非兄弟,具体关系算是同门,也是世子爷手下的人,只是平素在外,不常回来。
虽说刚认识,但毕竟都是谢清和手下做事的人,退一万步讲也是同僚。
上车之后,她却发现这位展十七,和展十一的感觉很不一样。
展十一不是心思深沉的人,平素里具体的情绪大多都在脸上,所幸他的情绪本就单一,也算契合这职业。
展十七的感觉却完全不同。
他的眼睛里总带着具象的探究,仿佛看过来那一眼,已经将人看了个透。
这感觉并不舒服,遑论她还清楚地在展十七眼神中看到了揶揄。
祝繁音不懂,祝繁音也不理解。
只是这种微妙的不适实在无法为外人言说,当然,这里本来也没有能言说的人。
许是觉察到她的微妙情绪,展十七挪开了视线,又解释道:“抱歉,不过我并非恶意。”
祝繁音“嗯”一声算是回应。
“展十一跟我说,你帮着世子爷改了卧房的香,近些日子,他睡得不错。有人托我谢谢你。”
他说的诚恳又不诚恳。
神色虽然认真,但又不肯说代的是谁。
祝繁音只得接了句:“世子爷是我的主子,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展十七不置可否:“我只是带话的,祝姑娘不必在我这里谦让。”
祝繁音:“……”
干脆闭了嘴。
马车内一时安静下来,多少有些尴尬。
所幸,未过多久,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祝繁音撩开帘子往外看,正巧看到展十一飞快过来:“到地方了,你先跟着展十七。”
祝繁音应声,跟着展十七一道下了马车。
目之所及尽是灯火通明,将这擦了黑的天光照的明亮。
这便是皇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