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江汜欲言又止。/小·说*C-M-S^ .最.薪¨璋.結?埂?辛?筷+
少宫就明白了,“你想去掉身上的诅咒?”
“……我想”,他说,“我想活着。”
少宫就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了,“你若这么说,我还愿意帮你一把。”
南江汜突然看向她,眼神带着点感动。
少宫有点心虚,毕竟这诅咒就是她下的。
修改天书,她是万万做不得的,但是给南江汜续命,她其实有的是办法。只是可怜他这一番心,便想随着他走一遭。
这时候就得看天意了,看他在动用天书遭到反噬,或者是死劫来临之前,自己的法力能不能恢复,若能恢复,还能救他一把,若未能恢复……终归是自己选择的路。
“可、可是”,黄煜还是不放心。
“你想好了就行”,少宫说,“为了你这条命,你的师父、你的娘亲,都付出了太多的代价。”
“我本也这么认为,可有时候也会想,如果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,那生命就没什么意义了”,他突然想起了妖神,偏执、疯狂,想起了那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小狐狸,那种痛苦、那种热烈的感情,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命的象征。_卡¢卡,小/税¢网` `埂_鑫`嶵′全.他想,他应该活的丰富,而不是在漫长的生命里过得单调、乏味。
南江汜斜眼瞥了一眼少宫,见她眉头凝重,却仍旧认可了他的观点、尊重他的决定,还要跟他一起去。他突然就觉得,少宫其实也挺温柔的嘛。
少宫感觉到了他的目光,突然抿起嘴角,眯细了眼睛盯着他。
……当然,如果不打人的话就更温柔了。
第10章
陆亦庄上空黑云压顶,电闪雷鸣,以南江汜那点法力自然是飞不过去的,于是他们在距离百里外就落下了云层。
少宫看了眼天空的乌云,眉头微皱,“忘了问你,妖王为何知道天书在陆亦庄?”
南江汜变了一辆马车出来,答:“说是他那个巫医算出来的。”
“算出来的?未免太儿戏了吧”,少宫说,“我看那巫医是深藏不露,妖王都未必了解他,只可惜,未来得及与他打个照面,看看他是个什么人。*天*禧¢晓!税.网^ _已·发¢布+罪^歆+漳′结/”
少宫心里想着,他们两个一个现在没有法力,一个相当于没有法力,要去寻天书?简直就是笑话。看这天空电闪雷鸣,必定是有高人在这里斗法。
“怕不怕?”少宫突然回头笑着看他。
就这一个表情,南江汜却感觉心动了一下,愣住了。
“呃……”
少宫未注意到他微末的表情变化,只说:“怕的话现在后退还来得及。”
南江汜心里暗道,一定是最近爱情故事见得多了,生出了歪心思。
拍拍自己的脑门,他说:“不后退,天书真有那么可怕吗?”
少宫说:“你若不动它,它便不可怕,你若动了它,可不可怕的得看它的脾气,毕竟,谁能揣摩得透天意?真正可怕的,是与我们一道的对手”,少宫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那片黑云,“为了争抢一件神物,什么样肮脏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”
“你去里面”,少宫不容置疑的看着马车,对南江汜说。
南江汜愣了一下,“这……这不太好吧。”
“别废话,赶紧进去”,少宫接过他手中的鞭子,南江汜就极为别扭的进去了。
未等他坐稳,马车“嗖”的一下窜了出去,南江汜整个人撞在了马车内壁上,他摸了摸自己撞疼的后脑勺,扶着座位撩开门帘道:“小祖宗,你慢点,别再给我晃吐了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他看见少宫的表情极为凝重,是少见的严肃。似乎少宫比他更为了解天书,于是南江汜一句话未说,干脆坐在了她旁边。
马车行了一天一夜,越是靠近陆亦庄,人烟越是稀少,不只是因为这里是神魔边界,更因为这斗法的二人着实厉害,吓退了方圆百里的灵物。
乌云压低、烟尘弥漫,越往里走,越是分不清白日黑夜,直至二十里地的范围内,已经是飓风,飓风扫着沙石,砸在人脸上,南江汜想变出个斗笠挡挡风沙,却发现自己的法力遭到了冲击,化了半天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化出来。
他将斗笠斜挡在少宫面前,捂着鼻子说:“这里究竟是何人。”
“魔尊”,少宫说,还是依旧的面不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