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这种\"乖巧\"本身就是另一种伪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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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级长浴室,艾德里安将整个人沉进泛着泡沫的热水中,却怎么也洗不去皮肤上残留的触感记忆——德拉科今天碰过的地方,像被施了某种顽固的标记咒般隐隐发烫。
蒸汽在瓷砖墙上凝结成水珠,滴答滴答地落下,像是某种恼人的倒计时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中却浮现出今天走廊上的那一幕——德拉科拦住奥利弗,彬彬有礼地询问德姆斯特朗的舞会传统,甚至在离开前微微欠身,像个训练有素的纯血贵族那样完美无瑕。
可当奥利弗转身后,德拉科的眼神变了。
那一瞬间,艾德里安分明看到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光,像黑暗中蛰伏的蛇,盯紧了猎物却不急于出击。
他想干什么?
他到底想要什么?
水渐渐冷了。艾德里安站起身,水珠顺着紧绷的脊背滚落。镜中的倒影面色阴沉,灰绿色的眼睛里翻涌着连他自己都读不懂的情绪。
如果这真的只是友情,为什么德拉科的每次靠近都让他呼吸停滞?
如果这已经不再是友情......
艾德里安猛地攥紧了浴巾。
不,德拉科·马尔福那样骄傲的人,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会对\"最好的朋友\"产生超出友谊的念头?他宁可编造一千个借口,扭曲一万次逻辑,也不会直面那个答案。
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——用\"友情\"当幌子,一边假装大度地接受联姻,一边却又用各种越界的触碰来试探他的底线。
矛盾得可笑。
又可笑得让人......
艾德里安突然一拳砸在镜子上,裂纹蛛网般蔓延开来,割裂了镜中人的面容。
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下一次。
下一次德拉科再越界,他会直接挑明。
——不管那个答案会把他们推向何方。
即使他内心深处,早已隐约知晓那个答案会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