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出来,努力摆出二大爷的威严,“尊老爱幼是咱们院的传统!老太太现在这样,全院人都有责任!你赵锋也是院里的一份子,想推卸责任,没门!”他说话时,特意避开赵锋的眼神,却悄悄往易中海身后挪了半步,仿佛那样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。
阎埠贵也跟着帮腔,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道:“是啊,赵锋,二大爷说得对。这可不是钱的事,这是人心向背的大事,是咱们院的风气问题。你要是不参与,以后院里谁还看得起你?这传出去,人家会说咱们九十五号院的人连基本的孝道都不懂。”
他心里的小算盘是,赵锋这小子看着就不好惹,让他出点血,也能平息一下院里某些人的怨气,省得麻烦找到自己头上,最好是把这烫手山芋丢给赵锋。
“责任?传统?”赵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,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,“刘大胖,阎老扣,你们跟我谈责任?谈传统?那我倒想问问,当年我父母刚过世,我一个半大孩子,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饥寒交迫,差点饿死病死在屋里的时候,你们的‘责任心’在哪里?你们所谓的‘尊老爱幼’的‘传统’又在哪里?是谁,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,把我家里但凡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,连我父母留下的一点念想都不放过?”
他顿了顿,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,缓缓刮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,那些曾经参与过瓜分,或者冷眼旁观的人,无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,如同被当众剥皮,纷纷低下头,不敢与他对视,只觉得那股腥臭味越来越刺鼻,压得他们几乎窒息:“是谁,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对我冷眼旁观,甚至落井下石,恨不得我早点死掉,好彻底霸占我家的东西?现在,那个曾经对我家落井下石,甚至踹过最狠一脚的所谓‘老祖宗’倒了,你们倒想起来跟我谈责任,谈传统了?你们不觉得可笑吗?还是觉得我赵锋依旧是当年那个任你们搓扁捏圆、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?”
这话一出,院里不少人的脸都白了,冷汗浸湿了后背,尤其是当年或多或少参与过瓜分赵家财物,或者对赵锋冷嘲热讽过的人,都下意识地低下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那股子从聋老太太屋里飘出的臭味,此刻仿佛也更加浓重,如同冤魂的控诉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易中海想说些什么
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”
“做人要大度”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”之类的屁话,但在赵锋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,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神逼视下,那些话到嘴边又被他自己生生咽回去。
他第一次感觉到,自己那套无往不利的道德绑架,在赵锋面前,竟然如此苍白无力,甚至显得无比可笑。
“所以,”
赵锋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,如同最终的审判,“谁当初从老太太那里得了好处,谁平日里把老太太当亲祖宗一样孝敬巴结,谁现在就该去床前尽孝,端屎端尿。简单点说——谁养的狗,谁负责。至于我,”
他环视众人,一字一句道:“没从她那儿得到过半点好处,只承受过无尽的恶意和伤害,所以,她的死活,与我何干?”
他目光转向秦淮茹,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,那眼神让秦淮茹如坠冰窟:“秦淮茹,你家当年可是从老太太和某些‘大公无私’的一大爷那里得了不少‘照顾’和‘好处’吧?比如,我父母用血汗换来的房子?现在老太太需要人照顾,你家是不是应该首当其冲,日夜侍奉,以报答老太太当年对你们孤儿寡母那份‘天高地厚’的‘恩情’呢?”
秦淮茹被赵锋点名,吓得浑身一哆嗦,脸白得像一张纸,嘴唇颤抖着,双手死死攥着衣角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当然记得,当初就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联手做主,把赵锋父母留下的大部分好东西和宽敞明亮的房间都“调剂”给了她家,美其名曰“照顾孤儿寡母,发扬邻里互助精神”。
现在赵锋旧事重提,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,狠狠扎在她心上,让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羞愧、恐惧、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交织在一起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傻柱见秦淮茹被挤兑得摇摇欲坠,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痛,脑子一热,又要站出来替她说话,却被身旁的易中海一把死死拉住,并对他使个凌厉的眼色。
易中海现在看出来了,赵锋这小子今天是铁心要撕破脸,而且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浑身都带着一股子不要命的戾气,跟他硬顶,只会让场面更难看,把自己也彻底拖下水,甚至可能激起这小子更疯狂的报复。
“至于出钱,”赵锋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