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马噤声,不敢多言。*E′Z?晓,税¨惘/ ?更·鑫`蕞-全,
这结果倒是出乎聂晚昭意料之外,不得不说,母亲这处罚属实是有些重了,不过谁叫她嘴贱在先,撒谎在后,真当在场的人是聋子,听不见她起初说的那几句冷嘲热讽吗?
看聂云蓉再三吃瘪,聂晚昭高兴地恨不能当着她的面哼首小曲,再高喊一声“母亲大人威武!”只是碍于二姨母时不时暗地里飘过来的眼刀子,她忍住了。
等王氏和聂云蓉转身朝府内走去,聂晚昭才从绿舒怀里起身,抬手擦了擦眼尾憋笑憋出来的眼泪。
绿瑶实在是对她刚才的表现佩服的五体投地:“小姐装哭的本事,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聂晚昭并不否认,人总要有一技之长傍身,才能应对突发的事故。
谁让聂云蓉次次都来招惹她,以前小不知道如何反抗,如今大了总得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你恶心我,我就恶心你,看谁先受不了破防,不过按照结局来看,似乎每次都是她的蓉姐姐铩羽而归呢。/微·趣^暁\说.王. .勉\费~悦~黩.
殊不知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,落在旁人眼里,就像是委屈哭了,还要强装无事。
凡哥儿凑过来,小手拉住她的衣角,仰着头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:“小姑姑,表姑姑又欺负你了?”
“小姑姑不哭,延哥儿抱抱~”延哥儿抱住她的大腿。
“抱抱~不哭哭~”眉姐儿抱住她的另一条大腿。
“好好好,小姑姑不哭啦。”聂晚昭吸吸鼻子,拍拍这个小家伙的背,又摸摸另一个的小脑袋。
见状,沐夫人心里浮起一丝暖意,面上却故作严肃:“磨磨蹭蹭些什么呢?还不快进府。”
聂晚昭咧嘴笑了笑,还是一副纯良模样,清了清嗓子说:“好嘞,听母亲的。”
这边场面其乐融融,那边聂云蓉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,真是个矫揉造作的小贱.人,仗着宠爱,惯会使些搬不上台面的手段。
每次除了装可怜博同情还会什么?哼,晦气。
眼不见心为净,她狠狠一跺脚,扯着王氏的手大步往府内走去,一溜儿烟就没影了。′衫/巴·看′书¢罔. .吾?错-内?容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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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宁侯府乃百年钟鸣鼎食之家,整座侯府很大,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,三路多进四合院落,其间通过回廊庭阁来组织交通流线,盘结交错,又以放置山石,流水花草尽显曲径通幽之美,曲折回旋,布局规整,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。
穿过七拐八绕的抄手游廊,便进入到聂晚昭所住的院子,远远便看到那牌匾上的两个大字“昭云苑”,那字秀气稚嫩,据说是聂晚昭在十岁生辰时写的,永宁侯特意请人打造成这块牌匾。
屋子里头特意被人打扫过,干净整洁并无落灰,仔细闻闻还残留着些许艾草的清香味儿,她们一行人刚进屋,就探出来一个娇俏的脑袋瓜:“奴婢盼星星盼月亮,总算把小姐您给盼回来啦。”
绿茗挤眉弄眼,大而明亮的眼睛笑成月牙模样,瞧着便让人觉得心情好。
第12章 醋意
◎结为亲家?呵,我看未必◎
“你这丫头,小姐刚回来就赶着献殷勤,怎得没听见你说想我们两个了?”绿瑶撇撇嘴,撸起袖子上去就是疼爱的两拳。
“哎哟哟,小姐,你看她,一回来就欺负奴婢!”绿茗才不怕她,从她的手肘下猫着身子钻过去,顷刻间就跑到了聂晚昭的身后。
绿瑶立马追上去,皱起眉头,端着一副“母老虎”的模样想将她揪出来好好“伺候”一顿。
一人追一人躲,玩得不亦乐乎。
聂晚昭夹在中间,扶额叹息,无可奈何地恐吓道:“你们两个可别闹腾了,吵得我头又要疼了。”
两人打闹的动作立马消停,一脸做错事了的模样乖乖地去靠墙站好,面壁反思,娴熟的动作和表情让人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。
那两个丫头安静下来,一旁的绿舒才插上话:“怎么头还疼呢?莫不是刚才撞的地方还疼么?奴婢这就去打盆热水来,敷一敷。”
聂晚昭动作轻柔地摆摆手,温声靠在她耳边解释:“那倒没有,我装的。”
绿舒瞬间了然,想起她刚才的表现,明白这也是她的脱身之法,适当拿出主子的身份施压,既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又能不被缠上,一举两得。
看来,小主子精明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