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们打人,还要抢劫!这……这怎么可能啊!柱子是什么样的人,你还不知道吗?他就是个老实头,怎么可能干那种事!”
杨厂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他放下报纸,身体微微前倾,问:“孙浩?打人?抢劫?具体怎么回事,大妈您详细说说。.d+a.s!u-a?n·w/a/n!g+.\n`e_t¨”他语气还是平静,但眼神变得严肃起来。
聋老太太看他肯听,心里燃起一点希望,赶紧添油加醋地把事情“经过”说了一遍。当然,在她嘴里,孙浩成了没事找事、嚣张跋扈的坏人,而傻柱、易中海他们成了被逼无奈、动手“教训”了一下结果反被冤枉的好人。至于抢劫,更是被她说成是根本没有的事,是孙浩故意诬陷。
“卫国啊,你是知道的,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就是我亲孙子!贾家那孩子,秦淮茹拉扯两个孩子也不容易,柱子帮衬他们,那是心善!易中海他们几个,都是院里的老住户,平时管着院里大小事,怎么可能去抢劫一个外来户!”
她说着,眼泪就下来了,拉着杨厂长的衣袖:“卫国,我知道你有本事,有关系!这件事,你一定要帮我压下来!不能让他们把柱子他们怎么样啊!他们要是真被判了刑,我们家……我们院子,就全完了!柱子可是我的养老人,你跟派出所那边打个招呼,让他们把人放了,就说是场误会,行不行?孙浩那边,我让他给柱子他们赔礼道歉,医药费我们出!”
聋老太太死死盯着杨厂长,眼神里满是期盼和哀求。她相信,凭着自己当年对杨卫国的“恩情”,这点小事,他肯定能办到。在她看来,只要杨厂长一句话,什么法律,什么警察,都得给面子。
杨厂长听着聋老太太颠三倒西、捡着好听的说、避开关键的哭诉,眉头越锁越紧。他不是傻子,在轧钢厂厂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什么样的事没听过。聋老太太这番话里,明显偏心得很,还故意隐瞒。
“老太太,您先别激动。”杨厂长让她平静下来,语气平和,“您说孙浩是外来户,据我所知,我们厂里最近是新进了一批工人,其中好像是没有一个叫孙浩的。”
聋老太太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,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对对对!卫国,你瞧瞧,这不就对上了吗!孙浩大伯就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人!他敢这么嚣张跋扈,无非就是仗着年轻气盛,不知天高地厚!他大伯是老模范,那是他大伯的事,跟他有什么关系?说不定就是个仗势欺人的货色!”
她凑近了些,压低了声音,语气却更急了:“卫国啊,既然他是你们厂的人,那这事就好办多了!你是厂长,整个轧钢厂都是你说了算!你一句话,那孙浩敢不听吗?你让他去派出所改口供,说一切都是误会,是他先挑衅,柱子他们是正当卫,或者干脆就说没那么严重,小孩子打架,不小心碰着了。只要他松口,派出所那边还能不给你们厂长面子?”
杨厂长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沫子,却没有喝。他眼神深邃,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“老太太,事情恐怕没您想的那么简单。”他慢慢开口,“我听您这意思,是孙浩被打伤了?伤得重不重?”
“哎呀,就是皮外伤,年轻人,养几天就好了!”聋老太太不在意地摆摆手,急着想把事情说得轻一点,“主要是那小子嘴太欠,太嚣张!柱子他们也是一时气不过,才动了手。至于抢劫,那更是没影儿的事!我们院里的人,谁不知道谁啊,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!”
杨厂长心里冷笑一声,皮外伤?如果真是皮外伤,警察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人?还牵扯到易中海、刘海中、阎埠贵这三个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?他想了想,说:“老太太,具体情况,我还需要了解一下。您也知道,现在国家正在强调法制,这种打人伤人的事,如果情节严重,可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压下去的。”
“怎么就压不下去了?”聋老太太急了,声音又高了八度,“卫国!你可不能忘了,当年要不是我老婆子……你……”
“老太太!”杨厂长打断了她,语气虽然还是平和,但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气势,“当年的事,我杨卫国没忘。您对我的帮助,我一首记在心里。我也帮过你很多次,但这不代表我可以不顾事实,不顾法律。如果真是小事,是误会,我自然会尽力协调。但如果事情严重,是犯法的事,那谁也包庇不了。”
杨厂长心里很清楚,聋老太太当年对他有恩不假,但这不能成为他违法乱纪的理由。尤其现在国家对法制抓得很紧,这种恶性伤害案,如果他敢出面压,一旦被查出来,他这个厂长的位置就别想干了,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