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允真要被她气死,“你就是这么专注事业,不搞绯闻的!”
左枝理亏,不吭声。!零·点?墈¨书` -吾¢错+内¢容`
梅允抚着郁结的心口,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,几个深呼吸下来,劝自己沉住气,沉住气。
“薛岛那边,我再去找他们沟通试试。宋老板昨晚来电话问了你的事,不出意外的话,今晚应该就能到了。”
心底只象征性地咕噜出两个小泡泡,都没掀起什么浪花,左枝忽而想起出现在他房里的那个女人,心脏便像拴着块巨石,坠坠的。
“他来干嘛?”
要是被狗仔拍到了,又是一番血雨腥风,她光是想想就头疼。
“嫌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够糟糕?”
梅允没少拿宋延琛给的好处,也知道宋延琛待她如何,闻言,觉得她这人冷血没良心,不由愤懑:
“你以为这些年是谁在背后给你保驾护航?你以为就你这又臭又硬的烂脾气,真能凭着一张脸和几首歌,拿到那么多那么好的资源?
“左枝,现在我是你经纪人,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你病得脑子不清楚,好歹不分,我可比你清醒,知道孰轻孰重,谁更重要!”
“所以我算什么?”左枝心底憋着气,猛然睁开眼,从病床上弹坐起来,声嘶力竭,“一个只有讨好宋延琛,哄他开心了,才有资源有通告的可怜十八线吗?”
她气得不轻,林艾和梅允被她猛一下爆发的气势怔住。′兰?兰_闻.血. ?埂/薪?最-全.
梅允手下不止她一个艺人,事情多得很,懒得同她犟,拿上手提包,摔门就走。
林艾木然地杵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左枝喘两口气,平复了心情,叫她扶她去洗手间。
林艾立马回神,过来搀扶她下床。
左枝换上一片干净的加长夜用卫生巾,又回到床上瘫着了。
她没睡着,也不想说话,手机被她摔坏,林艾也刚好不想让她接触网络。
于是在电视上,翻出一个电影频道给她看。
左枝不带脑子地看。
一部电影播放结束,林艾看得津津有味,她丁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晚上依旧没胃口吃饭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林艾哄她喝了点润喉茶,再加几口小米粥,她就把东西推远了,像个任性不听话的小孩子。
林艾拿药给她吃。
她吃下,鼻子通了一侧,勉强能正常呼吸了,困意也跟着来了。
林艾适时熄灯离开,让她好好休息。
不知什么时候,左枝又做梦了。
梦里,宋延琛黑着张脸,告诉她,他在那边有了喜欢的人,反正他们也没对外公开过,而且她不是刚好跟薛岛官宣了么?要不两人就这么算了吧。
去他妈的就这么算了吧。
左枝怒火攻心,一巴掌甩他脸上。
手腕却在半途被扣住,他掌心的温热蔓延到她肌肤。
左枝冷眼瞧他,他一派气定神闲,笑得没心没肺,渣到没边。
“我来,是准备跟你大吵一架的,但看你现在这样……啧,没劲儿。”
没劲儿?左枝觉得好笑,偏偏笑不出来,只愤恨地磨着后槽牙,不住在他手中挣扎。
“左枝。”他沉声叫她。
像冰块坠落高度伏特加,冰冷,劲烈,令人醺醉沉沦。
缠结的浓密长睫倏然掀开,暗弱灯光隐匿了她独特的棕绿虹膜,但眸光依旧灿亮。
坐在病床边的那个男人,眼眸也亮,如散发银光的金属牢笼,将她囚困。
她嗅到了叫她安全感爆棚的熟悉气味,右手腕被他单手抓着,他另只手拨开黑色卫衣的兜帽。
清冷月光斜照,立体轮廓在面上切割成不同光影,他唇瓣轻抿,气压低沉,仿若一头蛰伏的凶兽。
所以,宋延琛真的来了。
左枝混沌的大脑只用短短一秒,就辨清现下的情况。
短时间,忽然找不到词汇,形容此时内心的感受。
恼怒,憋屈,受宠若惊,还有一丝丝不可名状的欣悦——她明摆着还是想见他的。
“那女人是谁?”她单刀直入地问。
房里却弥漫着静默。
大概是中午说了太多话,现在她声带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昏暗中,他也没能看清她翕动的唇瓣,在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