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立马接上,“必须 找杨家讨个说法。”
“啊~啊切~”
陈见闻鼻子发痒,吐掉烟,嘴巴得了空,也就不饶人起来。
“一天天嘚吧嘚吧,你俩闲得慌是不是?帮我洗,待会儿给你们一人装一碗。”
瓜子和耗子通通面露难色,这也太埋汰了,哪能吃得下。
可陈见闻就冷冷盯着他们,幽深的眸子就一个意思,不洗也得洗。
昨晚,沈方初抱着猪脚啃,突然就想吃卤大肠了,上辈子在大西北的时候她吃过一回,太久远了,以至于猛地想起来时还恍惚了几秒。
于是,陈见闻天不亮出门找大肠,幸好过年乡下杀猪的多,一般人处理不好大肠,煮出来一股骚味,故而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换到了一副,就是洗起来麻烦。
现下有了帮手,他干脆蹲旁边监工。
雪停了,冷得要死,巷子里还是叽叽喳喳一片,热闹非凡。
时不时传来两声鞭炮声,夹杂着小娃的欢声笑语。
新的一年如期而至,六六年了。
一晃,正月初六,杨家迎新媳妇儿进门喽。
噼里啪啦。
鞭炮一声响,新娘随杨国进门,清秀的脸蛋红彤彤的,一路半垂着脑袋,作羞涩状。
难得热闹,半个巷子的人都来了,将大院门堵得水泄不通,热闹非凡。
“新娘子真好看!”
“杨国好福气。”
“往后小两口甜甜蜜蜜,把日子过火红。”
不要钱的好话从四面八方涌来,恭贺新人。
杨国满面春风,精神抖擞,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儿。
不知事的孩童围着打转,伸手讨要喜糖。
酒席设在下午。
寒冬腊月,没人熬得住,四处蹭火烤,等着开席。
陈见闻顶着风雪赶回家,今年国营饭店开得早,他回来时恰好撞上开席。
“开席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