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幼宜点头,随后略带愧疚的说道:“早知你有孕的话,不该让顾静水出远门的。-如`文!网· ~最/薪′蟑?結,哽·歆/哙/”
沈瑛笑道:“这有什么的,阿水他也不知道我有孕的事情,他走后我一直食欲不振,前日母亲找了郎中过来才知道我有孕的事情。”
看裴幼宜还是面露担心,沈瑛又说道:“男子汉自然要在外面闯荡一番事业,若是因为我有孕他就要留在家中,我反而还觉得他没出息呢。”
顾静珊也说道:“对啊,这阖府上下就属嫂子最金贵了,母亲亲自给找了郎中,就住在府里,伺候嫂子的人手也加了一辈,这些人各个都比我哥可靠。”
顾静珊字里行间都是对顾静水的嫌弃,能说出这话的一看就是亲兄妹,裴幼宜和沈瑛笑作一团,随后有女使过来说午膳好了,请她们移步过去。
吃饭的时候顾夫人一边给裴幼宜这个客人夹菜,一边给沈瑛这个怀着孕的儿媳妇夹菜,顾静珊性格豪爽,丝毫不觉得自己受了冷落,四人说说笑笑的吃完饭,裴幼宜就准备走了。
见沈瑛在顾府当真被照顾的极好,裴幼宜心里踏实多了,回府上换了身衣裳,她就准备着进宫了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
一上午在外与人说话,十分耗费精力,原先在宫里上学的时候尚且有时间午睡,今天在顾府用了午膳所以时间耽搁了些。
裴幼宜在马车上就开始打瞌睡,等到了东宫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。
裴幼宜的手肘杵在桌上,小手托着脸颊,头一磕一磕的睡得认真。
赵恂看着她坐在桌前打瞌睡的样子,只觉得恍如隔世,上次她这样在东宫书房打瞌睡,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了。
不过那时赵恂还在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,不像现在。
赵恂走上前,将裴幼宜抱起,裴幼宜迷迷糊糊的揽住他的脖子。
“……放学了吗?”
一听就是睡迷糊了,赵恂笑笑:“对,放学了。”
他走到窗边的榻上,轻轻的将裴幼宜放下,随后又扯过一侧的薄毯子给她盖上。
裴幼宜翻了个身,又沉沉的睡去了。
赵恂见状无奈的笑了笑。
快到要出宫的时候,她才醒过来,揉了揉眼睛,小厨房已经飘起了菜香,赵恂的书桌前也点了蜡烛。_新¨丸+夲?神-占~ ¢醉¢新?漳!节¢埂`辛/筷·
院子里静悄悄,微风吹拂树叶簌簌作响,金儿和玉儿轻声说话的声音传来。
裴幼宜忽然涌上一股委屈的感觉,趿拉着鞋走到赵恂身边,一味的往他怀里钻。
赵恂将她抱在腿上,柔声问道: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裴幼宜的小脸在他胸前蹭着,表示否定。
“那是怎么了,说说?”
裴幼宜抬头,表情委屈至极。
“要是以前的话,现在就到了咱们要一起吃饭的时候了,可是现在我却要走了。”
赵恂摸摸她的头。
“秧秧回家也有母亲陪着。”
裴幼宜的小手捧着赵恂的脸,认真道:“不一样,母亲在身边我高兴,但是我也希望你在身边。”
说完还吧唧在赵恂嘴上亲了一口,十分霸道。
赵恂有些愣神,裴幼宜又紧紧的抱了他一下,随后从他身上下去说道:“我去看看金儿和玉儿。”
说完就开门出去了,不过一会,院子里传来了三人的交谈声。
三人说了会话,裴幼宜过来和赵恂告辞,随后就出宫了。
坐在回家的马车上,裴幼宜心里还有一股莫名的惆怅。
回了家,她一进院子,就问道了一股饭香。
綦氏系着襻膊,拿着铲子从厨房冲出来笑着道:“秧秧,快洗洗手待会要吃饭了,娘今天亲自下厨!”
盛夏,傍晚,微风中传来烟火气。
裴幼宜的惆怅感顿消,笑眼弯弯的点了点头。
-
这日是裴幼宜去陆通判府上做客的日子,她原本想带上沈瑛,但是一来考虑到沈瑛有孕刚两月,胎还不稳,加上一问才得知沈瑛并没有收到拜帖,所以最后还是没叫她。
陆通判府的位置在京中不算是好位置,地处汴京西南,稍有些偏僻。
裴幼宜到了陆府,却见门口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,她身边的女使玉树拿着拜帖进府找人,过了许久才有人小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