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恂关切的上前,看着她失神的双眼,赵恂简直心如刀绞。′k?a·n?s?h`u/b`o_y,.,c~o-m·
金儿干多了粗活累活,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些,挣脱了那些侍女的钳制,她哭着跑到男子学堂,说裴幼宜可能有难。
待到赵恂马不停蹄的赶来时,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表现出对裴幼宜过分的担心,但他还是忍不住单膝跪地,轻抚她的头发。
见她颤抖着把脸埋进金儿怀中,赵恂愤怒的起身,对着姜都知道:“把这些人名字都记下,连带着侍女一起扭送到皇后处!今晚都不许出宫!让她们的父母都进宫!”
贵女们闻言全都面如死灰,唯独赵宝珠还辩解道:“太子堂哥……是她先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太子一个眼神过来,她便噤了声。
随后赵恂又低头语气稍缓道:“带她回东宫。”
金儿点点头,扶着裴幼宜起来,但待看清她的脸后,金儿语气颤抖道:“殿下快去请太医吧,姑娘的脸……”
赵恂走过来,见她额头上确实有一处伤口,想伸手触碰,却被裴幼宜瑟缩着躲开。!零+点/看_书~ `已+发*布!醉,歆¨漳/结-
赵恂何时见过她这样?裴幼宜在东宫哪里受过这种委屈?
他心中就算担心裴幼宜到极致,眼前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。
他深吸一口气吩咐姜都知道:“传我的话,请官家去坤宁殿,召太医院正,宗学裘夫子,宣德候及夫人一起入宫,你办好之后去东宫看着太医院正诊治,这些人由我带去坤宁殿。”
姜都知神色严肃的点点头,扭身叫身后小黄门脱下身上长袍,罩在了裴幼宜身上。
金儿低声道:“姑娘 ,咱们回去。”
裴幼宜脚下虚浮,一步步的跟着她走了。
刚回到东宫,太医院正几乎是四脚着地的被姜都知给带来了。
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裴幼宜额头上的伤口,随后说还是要先去沐浴,才能看清伤痕,只是洗到脸上的时候要分外小心。
金儿玉儿打了水给她洗漱,坐在浴桶中,裴幼宜的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着。,飕¨搜*小-税?徃_ .罪¢歆.漳-截-庚?芯~快+
她似乎回了些神,抬起手想要抚摸自己的额头,却被玉儿按住了。
“姑娘莫动,等待会太医院正看过再说。”
裴幼宜吸吸鼻子呜咽道:“我是不是毁容了。”
玉儿细细端详着伤口,认真道:“姑娘信我,我从不撒谎,姑娘这伤口定能医好,否则太医院正就告老还乡算了!”
屋外太医院正听见这话,看着一脸严肃的姜都知,擦了擦汗。
沐浴之后,太医院正细细看过伤口,扭头向姜都知说道:“好在发簪不是利器,施暴之人想来是用力戳了几次,姑娘额头上的伤口不大,深度也适中,不过就是难在有墨汁浸入,所以可能会留下伤疤。”
闻言还没等裴幼宜说话,玉儿上前焦急道:“女子颜面最是重要,怎可留下伤痕,院正可要小心说话!”
太医院正讪笑两声继续道:“我还没说完,太医院有药水,只要姑娘耐得住疼,一日两次的药水清洗伤口,洗上五天,墨汁便可去除,之后再辅以祛疤的药膏,便可让皮肤完全恢复。”
姜都知赶紧说道:“那烦请太医院正挂心了。”
太医院正便起身边说道:“无妨无妨,我这就去给姑娘取药,只是切记,在墨汁祛除之前,伤口断不可以完全愈合,我就不给姑娘包扎了,还望姑娘睡觉时小心些,不要抓挠到。”
太医院正说完就走了,裴幼宜听完也是放心不少。
一阵嘈杂之后,东宫里静了下来,她忽然问道:“太子呢?”
金儿玉儿对视一眼,金儿上前道:“殿下在坤宁殿处置魏王女儿她们呢,估计晚些才会回来。”
裴幼宜点点头,翻了个身,静静盯着床里,不睡觉,也不说话。
见她这样,金儿玉儿十分担心,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,只能留下一盏烛火照亮,然后退到外面去了。
裴幼宜晚上什么都没吃,过了亥时,太子才回了东宫,他原本应该是直接回正殿的,但是望着还亮着微弱烛火的配殿……
赵恂在院中停下了脚步,静静站着,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约有一刻钟的功夫,他迈开步伐,径直向着配殿去了。
姜都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