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学书放下酒杯,一改刚才的热络,几杯酒后的他一点醉意都没有,花宗颢见他此样子觉得低估了他。·白\马^书.院· ?毋?错^内^容.
“你因我老家的土地也赚得够多了,你的那些需要养家的贫穷工人没有因此丢饭碗,是我借给你的初衷。我为人只会教书,不会做生意,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现在你也好了,赚了那几百万也应该满足了,地,该还给我冷家了。物归原主,天经地义不是吗!”
冷学书神情严肃,说完时刚好给花宗颢的杯里倒满了酒。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在花宗颢的自尊心上。
原来冷学书什么都知道,只是不与他计较罢了。
他握紧冷学书倒的酒,一饮而尽,指节泛白,眼中恶意一闪而过。
"妹夫何必如此着急?"
花宗颢身旁的章岚捂嘴轻笑,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轻轻划过茶杯边缘。
"你也知道,这些年我们花家布料生意不好做才去做的旅游,再说这土地也因为你姐夫才升值了这么多,妹夫若是不急着收回,我们愿意多付些利息……十万如何?"
“妻姐,别说了,就算你把赚的所有钱都给我,我冷学书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冷学书起身告辞,背影挺拔如松。
“老公!姐姐,不好意思。”
章婉什么都没有劝,追着冷学书走了。她想着冷幽兰玩完自己会回家,便没去叫她。
章岚看着冷学书的背影,见自己妹妹不争气地什么都不帮着说,也不想再待见她。
"一对蠢货。"
章岚坐下剥着荔枝,猩红的蔻丹将果肉染上血色。.新¢顽.本?鰰?戦_ .醉?芯^章~结·庚¨芯·哙*
她拿起叉子用舌尖舔过叉尖,眼底泛起比花宗颢还冷的光: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们就不能挤身前十的家族排行了,如果想和陆家联姻,我们女儿的身份现在还不够格,不如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叉子“咔”地一声插进未剥的荔枝里,荔枝汁水溅上她绣着牡丹的旗袍。
“给他找点事,让他入狱?就说他藏毒!”花宗颢直接抢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入狱,那多麻烦。老爷给他藏毒,是想脏了自己的手吗!呵、”章岚冷哼一声。
“那太太你的意思是……”花宗颢不解。
“让他消失,岂不是再无后患!”
“这……那你妹妹和侄女呢!”
“我会告诉她一声,让她来找我,幽兰嘛,我会留她在这里,至于她们听不听,那就顺应天意了。”
“我的太太果然是做大事的人!你想的开赌场放贷的生意,我们最近已经进账了两百万。岚,为夫娶你真的是三生有幸!”
“哼,别说些好听的,少给我在外面和那些野花纠缠,就是对我好了~”
——
子时,万籁俱寂。
冷家突然腾起冲天火光,浓烟如狰狞的巨兽,吞噬着夜空。
冷幽兰在睡梦中被浓烟呛醒,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没有留在花家,今晚还是回来睡的。
冷幽兰惊恐地睁开眼,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透着诡异的红光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那红光冲天,恐惧瞬间席卷她全身,这一刻她忽然想到姨母留她时,那不自然又像看好戏的眼神。
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不好!是着火了!”
她慌乱地跳下床,首先想到将母亲送的玉扇塞进怀里,那是母亲最珍贵的东西,也是她的宝贝!
她又把外衫浸在洗脸盆里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被火烧到,要逃出去,要找到爸爸妈妈。
打开房门的瞬间,热浪扑面而来。
院子里的玉兰树在火舌中扭曲变形,宛如地狱的景象。
小小年纪的冷幽兰很害怕,跌跌撞撞冲到父母房门前,火焰已经封住了去路。
“爸爸!妈妈!”
“爸爸!妈妈!——”
她哭喊着,声音被火海的咆哮声淹没。
她果断丢掉外衫,聪明的她抄起墙角的竹篙,转到房间窗户的那边,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窗户。
几次过后,玻璃碎裂的声音中,借着火光她看到父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面色安详得可怕。
“呜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