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这根本不可能啊!
温珍的手指在牌位边缘颤抖,她惶惶然去寻陆苍劲的牌位,想去仔细看看。
却在满室烛影中一无所获。
这怎么可能呢?
陆苍劲是陆氏第十四代宗门家主,怎么可能连一个牌位都没有!
可为何一个外姓女子的牌位能立在此处,还写着陆苍劲亡妻,而陆苍劲的灵位却不见踪迹?
温珍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,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,后背撞到了身后的供桌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她惊恐地环顾四周,诡风也突然吹来掀起供桌前的黄绸。
冷幽兰的牌位被带得微微晃动,温珍下意识扶住时,牌位底竟滑出一张不算老旧的照片。
温珍心中一惊,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,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地看着。
她紧紧地抓住照片的边缘,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照片上,是陆淮礼和一个女人的模样。
温珍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时,吓得连连后退,差点摔倒在地。
“温……温宜?”
她的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惊恐和不敢置信。
“不,不,不是温宜。怎么会这么像?”
温珍感觉自己的头脑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着,混乱不堪。
她非常肯定照片上旁边的人就是陆淮礼,而右边的女人虽然像温宜,却不是。
那么,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?
她喉头哽住,那眉眼轮廓与温宜如出一辙,却又分明不同——
因为这女子的耳朵上有耳洞,温宜没有。
更诡异的是,照片的背景竟然是全白色,这竟然是一张合成的照片?
为什么这张照片会藏在冷幽兰的牌位下?
温珍只觉得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,难道……
难道温宜……被陆淮礼这么喜欢,是因为是……别人的替身?!!
温珍捂着嘴将照片塞进浴袍的口袋,偷偷地将照片藏了起来。
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。
她重新跪回了地上。
内心有激动的窃喜。
接下来的三天,温珍在静思堂中受尽折磨。
只有女佣偶尔过来给她送饭送水,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跪得她几乎没有了多少力气。
白天有婆子守在这里,她根本不能偷懒。
只有到了日落,婆子走了,她才能从地上起来。
而每天的这个时候,静思堂外就时不时传来温宜开心嬉戏的声音。
那声音更是让她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。
她贴着木门缝隙偷看,温宜正与佣人们嬉闹,裙摆在她的脚步飘荡,而陆淮礼从公司回来时,就会到这里来接温宜去主楼用晚餐。
温宜就像只蝴蝶扑进陆淮礼的臂弯中完全无所顾忌。
她知道温宜是故意在这里让她看到的!
而陆淮礼也完全没有避嫌俯身在温宜耳畔低语,唇瓣那近的距离若有若无擦过温宜的脸颊,哪有一点避嫌的距离。
温珍死死咬住下唇,血腥味混着屈辱在口腔蔓延。
温宜在陆淮礼的身边笑得那么开心,而她却跪在祠堂里无人问津。
温珍此时的恨意达到了顶点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。
她捏着陆淮礼和其他女人的照片,轻声说道:“温宜,我倒想知道你看到这张照片时,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开心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