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最后一丝光彩！不是恐惧，而是一种解脱般的祈求！她看向慕容复，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：“杀…杀了我…求…求你…”

慕容复看着两个斗了一辈子、如今都到了生命尽头的女人，心中毫无波澜。他冷冷地看着童姥：“杀她？太便宜她了。也…太便宜你了。”

“你…你什么意思？”童姥一愣。

慕容复的目光扫过下方跪伏的西夏降兵，扫过远处隐约可见的、被九天九部女弟子依托地利拼死抵挡的一品堂残部，最后落回童姥脸上，声音低沉而冷酷：

**“让她活着。让她亲眼看着她的西夏精兵尽数覆灭！看着她带来的爪牙死伤殆尽！让她像个最卑贱的囚徒，在灵鹫宫的地牢里，苟延残喘，生不如死地活着！让她用这双眼睛，看着我们如何踏平西夏！看着她李家的江山易主！这…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！也是对你最好的交代！”**

**囚禁！折磨！生不如死！**

这比直接杀了李秋水，更狠毒百倍！

童姥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！如同回光返照！她死死抓住慕容复的手，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快意的笑容：

**“好…好！慕容复…你够狠！够毒！哈哈哈…就这么办！让她活着…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！看着她的一切…烟消云散！哈哈哈…值了！老娘这辈子…值了！！”**

她大笑着，笑声却越来越弱，眼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，迅速黯淡下去。e秒?&?章?节,￠小e说?网t~ ?]追|D最?¨新^2章\%?节·.￥

“童姥！”慕容复心头一紧，再次加大灵力输入。

童姥艰难地抬起手，指向不远处侍立、早已泪流满面的梅兰竹菊四大婢女，又指向慕容复，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：

**“她们…梅兰竹菊…是我的…孩子…灵鹫宫…九天九部…三十六洞…七十二岛…交…交给你了…替我…照…照…”**

最后一个“顾”字未能出口，那只枯瘦的小手猛地垂落！

天山童姥，这位纵横江湖近百年，亦正亦邪、偏执一生的绝世强者，在亲眼看到毕生死敌沦为废人、听到最恶毒的复仇承诺后，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和解脱，溘然长逝！

**“童姥——！！！”**

梅兰竹菊四大婢女扑通跪倒在地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！整个灵鹫宫上下，所有女弟子，无论是否在场，都仿佛感应到了什么，悲泣之声瞬间响彻缥缈峰！

慕容复缓缓放下童姥尚有余温的手，沉默了片刻。对这个偏执的老妖婆，他并无多少感情，但此刻看着梅兰竹菊悲痛欲绝的模样，看着灵鹫宫弥漫的悲戚，心头也掠过一丝沉重。

他站起身，眼神瞬间恢复冰冷。悲伤是弱者的权利，他现在没空！

“梅剑！”慕容复的声音如同寒铁。

“奴婢…在！”梅剑强忍悲痛，跪行上前，声音哽咽。

“带人收敛童姥遗体，厚葬于后山灵脉汇聚之地！兰剑！竹剑！菊剑！传令九天九部，收缩防御，依托宫门大阵，固守待援！山下那些一品堂的杂鱼，交给下面的人！”慕容复语速极快，条理清晰，“另外，立刻封锁消息！童姥仙逝之事，暂不外传！违令者，杀！”

“是！”四大婢女齐声应道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却透着一股决绝。童姥已逝，慕容复就是她们唯一的依靠和主心骨！

慕容复的目光最后落在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的李秋水身上，眼神冰冷如刀：

“把她拖下去！关进水牢最底层！用玄铁寒链锁住琵琶骨！每日只给一碗清水吊命！别让她死了！我要她…活着‘看戏’！”

“是！”立刻有两名眼神冰冷的女弟子上前，如同拖死狗般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李秋水拖走。

处理完这一切，慕容复才将目光投向山下。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在段延庆的带领下，正疯狂冲击着九天九部依托地利布置的防线，喊杀声震天。赫连铁树和他麾下的两千降兵，依旧黑压压地跪在雪地里，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
慕容复眼中寒光一闪！他需要一场彻底的胜利，来奠定他在灵鹫宫的无上权威，来震慑那些心怀鬼胎的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岛！

他身形一晃，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跪伏的赫连铁树面前！

赫连铁树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，头埋得更低了，浑身抖如筛糠。

“赫连将军，”慕容复的声音平淡，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冰冷，“想活命吗？”

“想！想！求掌门开恩！”赫连铁树磕头如捣蒜。

“很好。”慕容复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，“带着你的人，掉头！给我杀光那些还在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