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大量,莫要与他这痴儿一般见识!我段正淳…给您赔罪了!”说着,他竟真的要屈膝下跪!
“爹!不可!”段誉见状,失声惊呼,扑过去想拦住段正淳。
“滚开!逆子!”段正淳猛地甩开段誉,仅剩的左手狠狠一推,把段誉推得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他看向段誉的眼神,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深深的疲惫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
包不同和风波恶早就看段誉不顺眼了,此刻更是火上浇油。
包不同叉着腰,唾沫星子差点喷段誉脸上:“呸!姓段的!你还要不要点脸了?我家公子夫人也是你能惦记的?还拿本破书来换?我包不同行走江湖几十年,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!”
风波恶更是直接撸袖子,瞪着一双牛眼:“就是!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!再敢纠缠夫人,老子第一个剁了你!”
段誉被骂得面红耳赤,头都抬不起来,像个霜打的茄子,在段正淳杀人般的目光逼视下,缩着脖子,一步一蹭地挪了回去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王语嫣看着段誉那副失魂落魄、狼狈不堪的样子,心里终究是掠过一丝不忍。毕竟相识一场…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,腰间的软肉却被慕容复轻轻捏了一下。
王语嫣立刻会意,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她抬头看着慕容复线条冷硬的下颌,感受到他无声的霸道。表哥…是对的。这种时候,任何一点多余的怜悯,都是对段誉痴心妄想的纵容,更是对表哥的伤害。她彻底收起了那点不忍,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慕容复,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慕容复感受到她的顺从和依赖,心中满意。他瞥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段氏父子,又扫过地上丁春秋那滩刺目的血迹,最后目光落在薛慕华身上,语气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薛神医,丁春秋已伏诛,神木王鼎在此。你与苏师兄可安心了。”他手一翻,一个造型古朴、散发着奇异木香的小鼎出现在掌心,正是从丁春秋身上搜刮来的神木王鼎。
薛慕华激动得老泪纵横,再次躬身:“多谢掌门!清理门户,夺回圣物!逍遥派上下,永感大恩!”
慕容复点点头,将神木王鼎抛给薛慕华:“此物你收好。传讯苏师兄,让他安心在擂鼓山休养。至于还施水阁…”他看向邓百川,“百川,传令下去,水阁对薛神医及函谷八友,永久开放!”
“是!公子爷!”邓百川大声应道。
薛慕华更是感激涕零:“多谢掌门厚赐!”
段正淳看着慕容复安排事务,举手投足间尽显一派掌门威仪,再看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,心中苦涩更甚。他不敢再多留,生怕再生事端,强撑着对慕容复拱了拱手:“慕容掌门…段某…告辞!”说完,几乎是拖着失魂落魄的段誉,在几个家将的搀扶下,仓惶逃离了这片让他颜面尽失的修罗场。
尘埃落定。
半个月后,天山脚下。
寒风凛冽,吹得人脸颊生疼。入眼是白茫茫一片,巍峨的天山山脉如同蛰伏的巨龙,隐没在浓厚的云雾之中。那云雾浓得化不开,翻滚涌动,将整座缥缈峰笼罩得如同传说中的仙境,神秘莫测。
慕容复和王语嫣共乘一骑,骏马喷着白气,踏着厚厚的积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蜿蜒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。王语嫣裹着厚厚的狐裘,小脸冻得微红,却难掩兴奋,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银装素裹的奇景。
“表哥,这里的雾好浓啊,像牛奶一样,什么都看不清呢。”王语嫣的声音带着一丝新奇。
“嗯,所以叫缥缈峰。”慕容复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,目光锐利地穿透浓雾,锁定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山巅轮廓,“抓紧了,路滑。”
越往上走,寒气越重,雾气反而稍稍稀薄了些。山路两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,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,像一条灰白的带子,缠绕在陡峭的山壁上。石阶上覆盖着薄冰,异常湿滑。
两人弃了马,慕容复牵着王语嫣的手,运起轻功,身形如履平地般在险峻的山路上疾行。王语嫣得了慕容复传授《无上心经》的精要,加上这段时日日夜不辍的“牵手双修”,内力早已今非昔比,身法也轻盈灵动了许多,勉强能跟上慕容复的步伐。
数日后,两人终于登上了缥缈峰顶。
眼前豁然开朗。云雾在脚下翻滚,如同云海。一座气势恢宏、通体由洁白巨石垒成的宫殿,如同天宫般矗立在峰顶。宫殿飞檐斗拱,雕梁画栋,在稀薄的云雾和雪光的映衬下,更显得圣洁庄严,不似人间。
**灵鹫宫!**
慕容复眼中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