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,不想去外院露面了,索性往于太太才坐过的那张镶云石紫檀贵妃榻上一倚,顺手拿起小方几上的绣花绷子一瞧,“嗤”一声笑了,摇头道:“原来你最近都在忙这个。我看这东西很难拿出手,有这功夫,不如多陪陪妈,讨讨她的欢心,好多替你攒些嫁妆。”
令年也不知怎么的,突然板了脸,劈手把绷子夺过来,针往上头一别,还说:“我的手是笨,你把我的手套也还回来吧。”
慎年搬个枕头过来靠着,说:“哦?那个绒手套不会是你自己结的吧,怪不得有些小。”
“就是我。”这一两年洋行来了各色绒线,上海女子时兴自己结帽子手套,令年难得自己完成了一件,有些得意,“我本来想比照大哥的手做的,大哥骂我偏心,我只能照着自己的手结。”她把自己纤细洁白的手掌伸到慎年面前比划,纳闷道:“我记得你的手就比我长这么一点,还特地放宽了做的,怎么还能小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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