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字重新清晰,裂痕里钻出的灵草嫩芽缠着梭身,像在说“缠暖不缠怨”。
玄渊的道袍残魂在最后一缕烟中溃散,只留下句怨毒的回响:“穿刺不了轮回,我就织满因果网!”声音消散在织布机的“咔哒”声里,再无踪迹。
日头偏午,纺车婆娘重新开始织布,梭子在经线间穿梭,织出的棉布泛着淡淡的金光,摸起来格外温润。她笑着说:“还是咱村的梭子管用,穿得破轮回,织得出暖布。”阿木捡起地上的灵草嫩芽,嫩芽上的露珠映出爷爷的笑脸,他突然明白“梭子穿刺轮回茧”的真意——不是刺破轮回,是用人间的暖,穿破过往的怨,让因果在烟火里,织成新的暖布。
李长生收起青铜酒壶,壶中酒液映出归墟裂隙的虚影,玄渊的残魂虽退,却在裂隙边摆弄着织布机的部件,隐约可见绣绷的轮廓。“因果器具篇,才刚到一半。”他望着虚影,“玄渊想织满因果网,咱们就用人间烟火,织张更暖的网,兜住所有过往的怨。”
织布机的“咔哒”声在午后的阳光里回荡,像在低吟一首关于轮回与守护的歌谣,歌谣里有梭子的穿刺、棉线的缠绕、烟火的温暖,还有那句藏在布纹里的话:轮回再深,也穿不破人间的暖;因果再重,也织不过烟火的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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