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被青光逼退,玉面的黑气渐渐淡去。
老槐树的树影恢复平静,祠堂供桌的血纹凝固,青铜酒壶里的酒液重新清澈。阿木松开手,玉佩已不再发烫,合二为一的玉面泛着温润的光,只是断口处的裂痕仍在,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。
“心关没破。”李长生接过玉佩,将它用红绳重新系好,挂回阿木颈间,“但玄渊不会罢休。这玉佩是叩心关的钥匙,也是他引战魂归位的媒介。往后它再发烫,你要记住——你爷爷藏在玉里的,不只是恩怨,更是‘守心’的法子。”
阿木摸着胸前的玉佩,玉面贴着心口,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,与玉佩的微光同频。他望着老槐树的方向,仿佛看见爷爷站在树影里,笑着对他点头。原来爷爷不是普通的老人,那些烤红薯的暖、编绳时的耐心、临终前的叮嘱,都是在教他“守心”——守得住心,就能守住玉佩里的记忆,守住青石村的烟火,守住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因果。
暮色降临时,阿木把玉佩塞进贴身的衣襟。玉面的裂痕里,还残留着淡淡的青光,像极了爷爷烤红薯时灶膛里的火星。他知道,这半枚合二为一的玉佩,不仅叩开了他的记忆,更叩开了一场关于守护的传承——从爷爷到他,从三万年前的战鼓到今日的灶台烟火,心关已开,前路再难,也得握紧这枚玉佩,守住那盏不灭的灯。
祠堂的油灯亮了,灯光映着供桌的血痕、青铜酒壶的冷光,还有阿木胸前玉佩的微光,在寂静的夜里,交织成无声的誓言。
喜欢芥子长生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