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生接住回落的酒壶,壶中酒液已恢复平静,却在底部沉淀出一层细密的血砂。他知道,这只是暂时压制。血誓既已激活,岁月川的逆流就不会停止,玄渊要的不是简单的复仇,是要让三万年前的因果,在现世的烟火里重新上演——用青石村的灶台、石磨、纺车作舞台,用守灯人的血与泪作戏文。
晨雾散尽时,祠堂供桌的血珠已凝固成暗红色的纹路,像给老松木系了道血绳。阿木将龙鳞小心地放回桌底,指尖触到鳞片的瞬间,仿佛听见遥远的战鼓声,混着纺车的吱呀、石磨的低吟,顺着岁月的河流,缓缓淌来。
李长生望着村外蜿蜒的山路,腰间的青铜酒壶再次轻颤。他知道,下一次血誓逆溯,不会再这么轻易平息。而玄渊的残魂,此刻或许正藏在某件老物件的阴影里,冷笑着看这场因果大戏,拉开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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