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…” 这份关切真切而温暖。
但随即,他的目光就凝重地转向了昏迷的沈破云和月璃,眉头紧锁。
“爹,这位是林素衣林姐姐,这位是包不同包先生,都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 苏芷若连忙介绍,“这位是沈破云沈大哥,这位是月璃姑娘。他们…他们伤得很重…”
“苏先生。” 林素衣拱手行礼,目光坦然而锐利,“事出紧急,冒昧打扰。沈公子身中奇毒,重伤未愈;月璃姑娘情况更为特殊,似中了一种阴寒蚀魂之毒,元气大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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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阴寒蚀魂…” 苏慕白听到这个词,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,但他并未追问,而是立刻坐到沈破云榻边,三指搭上其腕脉。
苏慕白诊脉的神情越来越凝重。他感受到沈破云体内那混乱不堪、却又被一股宏大冰冷力量强行梳理压制的狂暴能量,以及如同破布般千疮百孔的经脉。这伤势…简直是匪夷所思!非但没死,体内那股蛰伏的力量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与霸道!
接着,他又转向月璃。当他看到月璃手腕上那枚淡墨色的奇异胎记时,搭脉的手指猛地一颤!这个细微的动作,被一直紧盯着父亲反应的苏芷若和林素衣敏锐地捕捉到了!
苏慕白强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,指尖继续搭在月璃纤细的腕脉上。他的内力温和地探入,却如同泥牛入海,感受到的是一片空寂的虚弱和…更深邃的、盘踞在胎记附近的阴寒死气!那气息,让他这位见多识广的名医都感到一阵心悸!
更让他震惊的是,当他的内力试图靠近那胎记时,昏迷中的月璃身体竟无意识地微微颤抖了一下,那淡墨色的胎记仿佛活物般,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瞬!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源自血脉深处的古老威压感,如同沉睡巨龙的呼吸,一闪即逝!
苏慕白触电般收回了手!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,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!他猛地抬头,目光如电,死死地看向林素衣,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和…难以置信的惊骇:“她…她手腕上的…是什么?!”
苏芷若的心瞬间揪紧了!爹的反应太异常了!那胎记…爹认识?!她连忙道:“爹,那是月璃姑娘天生就有的胎记,似乎…似乎与某种特殊的血脉或诅咒有关…” 她将自己所知关于胎记和“玄月同命”的有限信息简要说了一遍。
苏慕白听完,眼神剧烈变幻,震惊、痛惜、追忆、甚至还有一丝…恐惧?复杂难言的情绪在他儒雅的脸上交织。他沉默了许久,才长长地、沉重地叹了口气,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。
他没有回答关于胎记的问题,反而转向苏芷若,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:“芷若,你带回来的这两位…身份绝不简单。青阳城…如今已是是非之地!你们惹上的麻烦,恐怕比天还大!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警惕地看了看外面,然后压低声音,快速说道:“城中近半月,怪事频发!城外那座废弃的义庄,附近接连有人离奇失踪!回春堂的几位老医师,三日前被发现在家中暴毙!死状…死状极其诡异!全身青紫,七窍流出黑血,体表有暗红脉络…像是…像是中了某种邪术!”
他顿了顿,眼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愤怒:“官府…就是那位新任总捕头赵天霸!以‘维稳’、‘防止恐慌’为名,严密封锁消息!不仅压下失踪案和命案,还派人暗中监视我们这些医馆药铺!稍有议论,便会被扣上‘妖言惑众’的帽子抓走!济世堂也被他们的人盯上了!”
“爹…您是说…” 苏芷若听得心惊肉跳,义庄!靛蓝毒液!毒尸!赵天霸!线索瞬间串联!她急切地追问:“那义庄是不是…”
“芷若!” 苏慕白猛地打断她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…焦躁?“听爹的话!这些事情,不是你们该管的!更不是你能掺和的!” 他的目光扫过昏迷的沈破云和月璃,意有所指,“照顾好你的朋友,安心养伤!等风头过了,爹想办法送你们离开青阳!其他的,一个字也不要问!一个字也不要对外人说!包括…包括你带回来的这些人!” 他最后一句,目光刻意在林素衣和包不同身上停留了一瞬,带着明显的戒备和疏离。
苏芷若愣住了。父亲这严厉的、近乎冷漠的打断和警告,像一盆冰水浇在她心上。她千里迢迢,历经生死回到家中,满腹的委屈、一路的见闻和亟待解决的巨大危机,本以为能在父亲这里得到依靠和解答,却只换来一句“不要问”、“不要管”?
她看着父亲那凝重、担忧却又刻意回避的眼神,一股强烈的委屈和不解涌了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