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到了下午晚膳前大半个时辰,他通常会到“文思茶楼”去,和朝中的一些朋友闲话,或者和他的弟子们谈论诗词歌赋。*躌?4.墈/书_ ¨首\发-晚饭偶尔在外面吃,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回府。其实之前这段时间,他都是会去毛高的场子赌几把的。不过如今出了言落霄的事情,又有言飞云的督促,他自然不敢放肆,已经很久没有沾染过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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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有时候言落霄觉得,言涛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,实在是枯燥而无趣。
想打听言涛的消息,倒是简单得很。^我¨的+书~城+ ′追*蕞`芯\彰′截′
答应了戎五的第三日,小梨那边便从柳庆那儿找来了消息,说是言涛这一日下午会约见几个朝中同窗一起去文思茶楼叙旧。而这些人,大多都是从前和言涛一起去毛家赌场的好赌之人。
言落霄知道,机会来了!
便是深秋里头的雨丝缠绵,从夜中就开始淅淅沥沥一直到清晨,也拦不住言落霄的决心。
瞧着她就要出门,连小梨和拂晓都有些担忧:“公子,今儿的天不好,只怕是言相未必要去文思茶楼吧?”
言落霄摇头,很是笃定:“他这一辈子啊,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推迟去文思茶楼。可却唯有这一帮赌友,别说是下雨了,就是天上下火,他都一定会出门的!”
于是言落霄先一步到了文思茶楼,定下了言涛他们常坐的那个厢房旁边的位置。
两个厢房不过是薄薄一墙之隔,不管是言相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一些,还是拂晓和言落霄说话的声音大一些,对方都是能听到的。,8!6′k?a·n^s?h?u·.¨n-e*t+
一直在文思茶楼等到了午后,眼瞧着时间也该到了,旁边的厢房之中还未出现脚步声,拂晓都有些焦急了起来:“公子,人怎么还未来?”
言落霄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,眼神看向了楼下:“这不是来了吗?”
楼下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来了两辆马车,言涛从第一辆马车里下来,而平日里和他最是要好,也赌-瘾深重的另一位官员,则是从另一辆马车里下来。
虽然外头下着雨,可他们二人一见面,却是十分热络地抱拳寒暄。在雨中说了几句话之后,这才走了进来。
没一会儿,言落霄就听到了外头小二招呼他们的声音。
言涛的声音一如往日,丝毫听不出失去了一个女儿的悲伤。
甚至听他说话,倒是比往日更有精神了一般:“哎呀,这些日子朝中忙碌,咱们哥几个,可好一阵没有聚一聚了是不是?”
另外那人,自然而然地接了他的话来:“可不是吗?这些日子瞧着你府中也不安宁,言落霄那丫头没少给你惹事吧?”
这第一趟过来,就听到他们谈论自己的话,言落霄倒是觉得这是个意外收获!
然而言涛在提起自己的时候,是满口的无奈和厌烦:“哼,我倒是从不知这丫头这般刚烈。还好,丫头是死了,可到底也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毛家不认也得认。毛高再没有和我提起过算账的事情,不过这些日子老爷子总是揪着我不放,今儿出门的时候,他还派人盯着我,就怕我又去毛家的场子呢!”
说话的功夫间,他们那包厢里头又进来了三三两两的人。
言涛及时地打住了这个话题,对刚进来一人笑着揶揄:“呦呵,胡大人这是怎么了?垂头丧气的?我瞧着今儿早朝圣上不是还夸你事情做得漂亮吗?怎么还不高兴?”
这位胡大人,是礼部侍郎。官职不大,赌-瘾却十分深厚。
便就听得他叹气一声:“哎……可别提了!我这是官场得意,赌场失意啊!五日前又输了千两,回去还不知怎么和夫人交账呢!你们这些日子都不去场子了,留了我一个人,运气都越发差了。这不是我这两日都不敢去了,只怕夫人再发现,可真要打断我的手了!”
于是言涛也随着他叹气:“别提了。这些日子我被老爷子日日骂着,还派人跟着我,也是难啊!”
瞧着他们那边唉声叹气的,言落霄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