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边,血迹流动, 血魔教护法将其慢慢凝聚成尖刀,刀尖在陈青山嘴边滑动。*r·a+n′t?x¢t../c¨o¨m¢陈青山口齿不清, 含糊地道:“你真恶心。”
血魔教护法目光冷然,血刀下一刻便往陈青山咽喉捅去, 像是要直接把他舌头割掉。
陈青山一口咬住刀尖, 朝血魔教教主挑了挑眉。
血魔教护法缓缓道:“真有意思啊, 到底是什么让你不顾生死的要来杀我呢?”
陈青山抬腿便踹,血魔教护法略微一避,他就趁机从血魔教护法手中逃脱。
护法的骨翼被血水洗刷的越发光彩,而陈青山就算升起护体灵气, 也免不了被腥臭的血液缓缓侵蚀。
小半张脸已经变了颜色,陈青山没功夫在这种关头分出精力去驱散体内渗入的血毒,他甫一站稳跟脚,四象光缠绕着剑气,凌厉地冲向血魔教护法:
“你们血魔教,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多少人?”
“你要理由,好,我给你!”陈青山抬眼对上血魔教护法玩味的眼睛,火气一下子就翻涌上来,他扯了扯嘴角,瞬间动用了灵海大半的灵力。?求-书¨帮~ \冕.肺+粤~渎`
才晋升扩展的灵海海面极速下降,悬浮在灵海之上的天道仙骨每一丝道纹都在闪烁精光,继续向外喷涌灵力补充灵海。
“被带进血魔教的器修,”
“被屠戮的四方村妇孺,”
“那些被血魔教门人残害的人……”
“还有我妹妹,陈清水!”
陈青山一剑接着一剑,每一剑挥砍而下,都似乎要引起天地震颤一般。
血魔教护法一边抵挡着陈青山的攻击,一边歪着头想了半天。
除了器修,其他的,他好像都没什么印象。
什么村民,妹妹……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吧,顺手就杀了,又有谁会记得他们的姓名?
“不过是几条贱命,也值得你大费周章来找我清算?”
……贱命?
何为尊,何为贱,什么时候轮得到血魔教这群人来评定了?
啊,忘了,这群血魔教的人,本就没有人性,和他讲这些,他又怎么能听得懂。¢衫`叶`屋· ~已¨发?布`最?薪′蟑.结′
胸膛剧烈起伏,陈青山满腔话梗在嗓子中,他想怒骂,想争辩,想撬开血魔教护法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。
但话到嘴边,汇聚成了一句:“血魔教就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”
陈青山怒极反笑,轻声说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。同时,法相虚身、四象羽翼,还有无名剑诀的剑相虚影,盘旋在他身边,无情心法加持下,本就耀眼的金色光芒变得愈发璀璨。
蚍蜉撼树,螳臂挡车。
血魔教护法他不想和陈青山在这里探讨人生的意义,身居高位,他的耐心不多,逗弄两句,与陈青山有来有回地拉扯的这么久,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。
现在,他有些烦躁了。
血魔教护法想结束这场游戏,他提着长枪,迎头劈上去,不再留余力。
数道剑意被血色长枪劈开,金光如新光,夹杂着四象之气,散逸在黑沉铺满血浆的血魔教之中,如黑水中流淌的星河。
陈青山迎着破碎的星河,咆哮着斩下带着所有怨气、怒气的一剑。
血魔教护法眼中闪过一丝惊疑。
这一剑,比他预想的似乎还要强一些。
在他的评估下,他本应该轻松斩碎陈青山的剑,用血色长枪贯穿陈青山的胸腹,将他钉在地上……
可是现在,长枪与剑身訇然相撞,预想中的画面却没有出现,陈青山一头乱发被气浪掀起,他眼神亮的骇人。
如果眼神能杀人,陈青山痛恨的眼神足以将血魔教护法千刀万剐。
血魔教护法心神一震,他掌间用力,血枪与陈青山的剑几度交错,陈青山不要命的打法让他都觉得难缠。
护法后退半步,握紧了手中长枪,意念一动,四面八方的血雨汇聚,悍然立于血色平原,形化如龙卷风,几度转变,最后化作一条巨龙,逶迤缠绕在护法的虚身法相背后,虎视眈眈地盯着陈青山。
“吼——”
龙吟刺破天际。
虚身法相向前一指,巨大的血龙张着血盆大口朝陈青山咬来。陈青山瞳孔微缩,下意识想往一旁躲去,却被血魔教护法窥出意识。
身形还没转到一半,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