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梦!”锻岩窟外,一众器修弟子厉声反驳道,“神器岂是你配拿的?魔头——你只配去死!”
血魔教护法单手下压。!精*武¨晓\说¨罔_ ~更^芯·罪.哙?
磅礴的威势压得在场所有人都险些站不直身子,修为低浅一些的器修,甚至已经被直直压到差点跪了下去。
只是脚步一个趔趄,就有身边的同门咬着牙将他们搀扶起来。
“给我继续炼器。”血魔教护法好整以暇地道,“不然,我杀光这里的所有人,用你们的头,去和神机阁换新的器修。”
“你!狗娘养的畜牲,你这个——”
“聒噪。”护法一弹指,站在器修身边的吴尘赶忙撑开护盾,却被轻易击碎。
出言的器修倒在人群中,脸上还带着不平的愤慨。
从牢笼里逃出来的器修越发愤怒。
陈青山咽下口中的血腥,他悄悄将灵剑放回,取出了自从被万神王炼化后,便再也没用过的剑胚。^x^i!n·2+b_o!o,k\.*c*o/m_
剑胚成剑,看起来便粗鄙不堪,不明金属的古朴气息更是衬得这支剑像陈年老破烂。
陈青山提着剑,一时间,无情心诀与无名剑法齐齐发动!
“喝!”陈青山提剑便砍,浑身暴涨的金色灵力衬得他像飞火流星,慨然跃向血魔教的护法。
吴尘担忧地望了一眼陈青山,尚是化神的他都觉得锻岩窟的气息压得人心神震荡,其他器修更是面露难色,就连动弹都变得艰难。
“别愣着,你在这里护着器修们,我去把徐骄阳身边的器修带过来,让他们先走!”
吴尘当然知道,陈青山这般不要命的吸引血魔教护法的注意力,是为了什么。
他不能浪费陈青山换来的时间。
匆匆与秦云志吩咐一句,吴尘便用大虚空术闪到其余器修门人的身边,一次又一次走到锻岩窟深处,带着瑟瑟发抖的器修们到门口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
秦云志心如擂鼓,他现在只是元婴,修为比吴尘低,吴尘都觉得锻岩窟内的气氛有些压力,秦云志呼吸都更加沉重。
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。
这里是血魔教的地盘,他们来时杀出了一条血路,现在,这条血路又被血魔教弟子给堵上了。
更多的血魔教弟子到了锻岩窟。
秦云志进退两难,本就不宽敞的路被人墙堵死,他们救到了人,却无法离开。
“拿出武器,我们杀出去!”吴尘拎着最后一个器修弟子到秦云志身边,秦云志咽了咽口水,紧紧攥住自己掌中的剑。
场面彻底混乱,吴尘和秦云志领着器修们与血魔教的人对抗;陈青山提着剑,与血魔教护法对打。
说是对打,其实算是陈青山在艰难躲避的空隙,找准时机反击。
以陈青山的化神期修为,能在半步渡劫的血魔教护法手下过那么多招,已经足够惊为天人。
比起秦云志,陈青山才是真正前途不可估量、风光绝顶的绝世天骄。
徐骄阳站在高处,居高临下地旁观着这一切,心中平静,甚至还稍稍神游,胡思乱想。
她小时候就想过,自己要做最厉害的器修,而他要找的对象,必须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修士,要能用的起、能配得上她炼出来的神器才行。
不过后来,徐骄阳到了灵山,遇见了傻傻憨憨的秦云志。
一剑一念一瞬间,
一朝一夕一情陷。
一天一地一隅气,
一生一死一尘劫。
徐骄阳望着下方厮杀的人群,忽的笑了起来。
爱情怎么能和信仰相较?徐骄阳的确爱着秦云志,但在这之前,徐骄阳是最骄傲的天才器修。
骂她有病也罢,觉得她疯了也罢。
没有什么比得上她炼器的信仰,为了信仰,献出生命又怎么样?
所有人听到如此不合时宜的笑声,皆是一震,停下动作,纷纷将目光转向站在高台边的徐骄阳身上。
她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,眼里充斥着万般情绪,唯独没有害怕,希冀的光芒触目惊心,惨白的脸色也被火光中染上了胭脂般的色泽。
徐骄阳张开双臂,熊熊燃烧的焚仙炎蒸腾的火舌攀升。她站在高台边缘,烈焰灼烧她的衣摆,烧上她的身躯,灼痛她的魂魄。
她不畏不惧,眼睛缓缓转动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