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纪槐冬用了十成的力气,匕首深深陷进了肉里。^k_a!n¨s\h?u\z¢h¨u-s/h.o,u~.*c′o^m?
“噗呲”。
刀子穿过血肉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后,男人大叫一声,彻底疼晕了过去。
池亦燃也被吓住了,纪槐冬却意外镇定,他用力拔出刀子时,温热的血溅到了池亦燃的脸上几滴。
纪槐冬把匕首在手里转了一圈,对准男人的另一只胳膊。
刚准备落下,池亦燃赶紧拦住他,“好啦好啦,刚刚一刀已经给了他教训了。”
好不容易把纪槐冬拦下,纪槐冬刚刚因为太用力,现在整条手臂还在微微颤抖,他喘了两口气。
池亦燃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后背,“别生气别生气——”
被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,纪槐冬气头过了,一时心里懊恼得很。
他刚刚太生气了,就直接动了手,他应该趁池亦燃不注意的时候动手脚才对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
不对,当时就应该拿着枪出来,一枪把人崩了,这样池亦燃就没有第二次可拦了。
烟囱把地上的五个人用黑雾捆严实了,然后用头拱着他们推到一处去。
池亦燃原本还生气着,结果被纪槐冬刚刚那干脆利落的一刀惊到了,盖过了气愤。
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,“怎么办?”
纪槐冬露出一副“不是很明显吗”的表情,“杀了。”
听见纪槐冬的话,躺在地上捆得严严实实的几个人顿时都急了,开始求饶。
如果不是非做不可,池亦燃真不想杀人,而且……
“尸体怎么处理,总不能放这里吧?”池亦燃问。
“你敢!杀了我们,你明天别想走出阳甸镇的门!”领头的那个腰间挂钥匙的男人不服气地叫道。
池亦燃算是反应过来了。
恐怕这个男人的所有行为都是阳甸镇避难所默许的吧?再往坏点想,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在给阳甸镇的人办事。.E-Z~晓\说+旺* ?追*蕞·欣_蟑*結·
想想也是,成群结队的护送物资车的人他们不敢动,而个人借宿的人,只要有车多多少少都有些物资,也算得上一块小肥肉了。
池亦燃想起年轻男子带的刀,估计就是为了把他引去暗中,趁他不注意痛下杀手而准备的吧。
如果池亦燃真因为他是避难所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掉以轻心,估计现在他尸体已经凉了。
正想着,远处走来了一些拿着火把的人。
池亦燃唏嘘,看来这五个人并不是全部啊,一定有人偷跑回去告密了,估计这些人正是阳甸镇的幸存者,过来捞人了。
“哎呀,实在不好意思,”
走在最前面的,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大叔,他笑着朝池亦燃道:“都是些孩子,不懂事,一天天的没个正形,这是和你们恶作剧呢。”
最后冲上来的三个人都是青壮年,勉强够得上“孩子”称呼,一开始骗池亦燃开门的两个人却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了,哪里还是孩子?
这些人连想个好点的理由敷衍他都不愿意啊。
大概是看池亦燃年纪都不大,以为他只是个拳脚好一些的年轻人,自己人多他翻不出什么水花,所以对面的态度十分嚣张且随便。
中年男人眼神中带着一点儿轻蔑,笑呵呵道:“我是阳甸镇的镇长,也就是这个避难所的领导人。”
看见他,地上的几个人顿时都来了劲,“所长!救救我们啊!”
看来池亦燃猜的没错,估计这些人的强盗行为,就是这个中年男人指使的。
中年男人眼神放到中间因为疼痛而昏过去的男子,皱眉道:“不过跟你们开个小玩笑,就动这么重的手,这不合适吧?”
小玩笑?这分明是准备杀人越货!对方竟然一句轻飘飘的小玩笑就掩盖了他们杀人未遂的恶劣行为,甚至反过来责怪他们正当防卫?
池亦燃颦眉,“玩笑?分明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,还打算强抢我们的物资,因为我的反抗没有抢成,反而成了我们的错?”
中年男人严厉地呵斥道:“什么强抢!年轻人,你可莫要诬赖我们,我们可都是本分做生意的老实人。说了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,你们打了人反而信口雌黄说我们先动的手,莫不是在找我们避难所的茬?”
池亦燃更生气了,但是他懒得跟这群颠倒黑白的人争辩,他把纪槐冬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