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大花的认知里,去学堂的小孩年龄也要比自己大上几岁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所以她心里很疑惑,比自己小了两岁的二花,怎么在县城里,要这么早念书。
“凤城县大部分孩子的入学年龄在七岁半左右,二花提前上学,是周教练跟我商量好的。”明霞并没有因为大花年龄小而敷衍她,她细致地将她和周国红的考量说给二花听,“二花现在年龄还小,每天训练的时间有限,她跟着周教练练球,以后难免顾及不了学业,所以周教练打算让她早二年去学校,早早接触,早适应。”
大花费了点劲,才明白明霞的话意。
明霞不等大花说话,便立刻将话题引回去。
“所以,二花在周教练身边学的要刻苦,我们当妈当大姐的也不能拉下。”她们此时已经走到凤城县最繁荣的百货公司附近,明霞指着店铺上的招牌对大花说道,“你看,识字很重要,如果不识字,我们买东西都不知道街上开着是什么店呢?”
大花敬畏地看着明霞放字典的竹篓,谨慎地凑近明霞,小声地说道:“娘,识字那么难,我们自己学能行吗?”
行,怎么不行。¨看¨书′君. ¨追′最·薪¢蟑*截`
虽然上辈子工作多年,精力主攻专业方向,基础教育课堂上学到的具体学科知识高考毕业之后很少接触,大部分都遗忘了,但自己好歹有学校里泡了快二十年的底子,马上去高考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把记忆捡回来,但给孩子做一些启蒙教育,还是绰绰有余。
于是,从县城走到木材厂这段路,明霞就在给二花普及如何通过新华字典,学习和辨认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汉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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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正好到周国彪轮休,所以明霞她们回去的时候,是坐另一个司机的车。这个司机明霞也熟悉,是周国彪的徒弟,只不过他比起喜欢唠嗑的周国彪,性子更沉默,一路无话,将明霞和大花送到老地方后,也没多说什么,点了点头,就离开了。
明霞和大花赶回铁屋村,直接去阿依小山的苦梨树林里接三花和花花两位小朋友。
阿依小山的苦梨树林宛如一个小型的阿佘族寨子,走进苦梨树林中心的小路,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,明霞和大花绕了几个大圈,终于走到苦梨树林中心的小空地,看到阿依小山正坐竹凳子上,用切片的工具,将新鲜的苦梨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。-小¨税¢C/M*S* /最?薪?璋,踕^庚_鑫!哙^
而木屋的屋檐下,阿依小山的儿子正与三花玩得不亦乐乎,似乎在比赛谁舔小手添得起劲,憨娃憨妞一脸懵。一向不太爱合群的花花,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上,小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在地面上写写画画。
阿依小山显然在明霞和大花出现之前就发现她们的到来,她笑着打着招呼说道:“回来了,你两个姑娘都乖。”
“给你带了些彩线,还有县城里的光饼,给娃啃。”阿依小山的儿子正式爱磨牙齿的时候,又香又有嚼劲还不容易坏的面饼,非常受这娃儿的欢迎。至于彩线,是明霞去虚拟网络购物平台换的。
“你又跟我客气。”阿依小山将手里那粒削到只有一小块的苦梨往竹簸箕上一扔,语气带着点责怪地说道。
“你这不也是跟我客气。”明霞好笑地把放在旁边的另一张竹板凳拖过来,坐下说道,“反正我们谁也不说谁。”
“也是。”阿依小山失笑地说道。
“大花,你先休息会儿,我和你姨说几句话。”明霞与阿依小山关系好,此时看到天色不算很迟,便坐在阿依小山旁边,打算与她闲聊几句。
她们说话的时候,手也没停,一边说着话,一边继续处理剩余的苦梨。
阿依小山好奇小镇和县城里的新鲜事,而明霞也在打听有关阿佘族的林林总总,她们合力处理完阿依小山新采摘的一筐苦梨的时间里,话题就没有停过。
苦梨果实与普通梨子不同,它个头小,外皮厚而粗糙,果肉水分少,质地极为紧实,口感麻苦,一般不认识它的人,就算在野外采摘到它,也不会将考虑将它列入品尝的名单。
可就是这种生吃熟吃都不太入口的野果,却对喉咙,呼吸道以及肺部的炎症疾病有极好的治愈效果。明霞先前在县城与周国红聊天的时候,听周国红谈到阿佘族的苦梨膏和苦梨干,是比较珍贵的药材,普通人是很难买到的。
阿佘族的苦梨膏药性好,除了苦梨本身的功效之外,更重要的是阿佘族不外传的炮制手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