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秋香立马拍拍他的手:“快把钱拿去还债!”
“你可是说的好好的,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投奔潇姐儿,拿着潇姐儿给的钱,咱们在城里赁间屋,做个小本买卖,也能过上好日子。·卡¨卡′晓/说`惘` ·最*新!章,結~更′辛-快*”
邱大刚也不知听没听进去,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……
翌日,孟知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。
她翻个身,看着头顶罗帐,方才生起一股自己回来的实感。
奇怪,明明只是在外住了两宿,怎么像是过去了好久。
孟知烟将兜里的草绳编的蝴蝶掏出来,细细地端看。
安姐儿有一双巧手,编的蝴蝶栩栩如生,仿佛眨眼间便会展翅高飞,翩跹起舞。
正想着,小煤球伸个懒腰,趴在她怀里,盯着那只蝴蝶,喵呜两声:“烟烟,这是什么?”
孟知烟道:“好看吧?”
“我们流到了一个小山村,这是小山村里的一个小孩子送我的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”
少女唇角微弯,看起来有些嘚瑟:“她只送了我,送给薛晏迟的和我的不一样。”
小煤球道:“好看,很好看,那个小孩儿应该很喜欢烟烟。”
这话说到孟知烟的心坎了,她轻咳一声:“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?”
小煤球圆溜溜的眼睛轻眨,尾巴翘起,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,似乎也认同这个观点。
孟知烟想了想,将那只蝴蝶挂在她的罗帐前,风轻拂而过时,蝴蝶便随之起舞。
她懒洋洋地趴在床头,盯着摇晃的蝴蝶,和小煤球说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。
小煤球也不闹腾,安静地听着她说。
半晌后,少女握住它的爪子,像是呓语般,低声道:“其实做好人好像也挺好的。”
她想起村里人为她送别的场景,想起安姐儿看她的眼神。
小煤球一身柔软的毛发,轻轻地蹭过她的脸颊,尾巴蜷着她的指尖,喵喵两声:“烟烟,其实一直是个很好的人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”
小黑猫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,长得虎头虎脑的,憨厚老实的模样,说出的话似乎也颇具信服力。
孟知烟将脸埋进它的毛里,轻哼一声:“小煤球,你上哪儿去学的甜言蜜语?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小野猫?”
小煤球挺起胸脯,喵呜着:“小煤球不找小野猫,小煤球只和烟烟在一起。”
它看起来很认真,好像它笃定,它不会生出二心。
孟知烟突然收起笑容,抬起眼睛,定定地看着它。
小煤球眨眼,歪头:“烟烟怎么了?”
孟知烟摇摇头,轻轻地扯扯它的胡子,低声道:“小煤球,你……”
不知怎的,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。
它好像就是为她而存在的。
在所有人都不爱她的时候,在这世间对她抱有极大恶意时,它便一直陪在她身边。
它是真正意义上属于她的东西。
……
孟潇潇染了一场风寒,孟母忙上忙下,还要忙着张罗婚事。
孟潇潇和陈行简的婚事已经定下了,在下个月的初八。
定的日子极其草率,只是命人算了日子,便交换庚帖,下了聘礼。
时间过于急迫,孟母火急火燎的,嘴里起了火疹,疼得她不行。
忙到深夜才想起孟知烟也回来了。
身边的婆子道:“夫人,老夫人那边对二小姐极为看重,你理应去问问,老夫人若是见你对二小姐好,对于大小姐那边的嫁妆也好松口。”
孟母有些心虚:“我又不是不去瞧她,这不是太忙了吗?”
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难不成会厚此薄彼?”
她按按眉心:“给我换身衣裳,我去看看她,也不知她怎么想的,自家姊妹落了水,她倒好,在外玩了两三日才回府。”
婆子诶了一声,给她换衣裳。
孟母心里有些怨,憋着气去了浮华院。
孟知烟还没睡下,她正坐在院子里赏月呢。
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,适合听书。
所谓听书,便是丫鬟站在一旁,手拿话本子,念给她听。
浮华院除了静香,拨来了几个新的丫鬟,是老夫人特地挑选的。
机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