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白泱连“老婆”都不再喊,江寻冬再也坚持不住,他浑身发抖,抖得甚至有些抽搐,而他开始疯狂流眼泪,嗓子眼更是被堵住,仿佛要窒息,他不得不大口呼吸、喘气。-我`地,书¨城_ ′耕+欣.蕞`哙+
他哭得上气不接上气,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,好似下一秒就要厥过去。
白泱吓得也是语无伦次:“不,不是……不就是离婚吗!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离婚!我们马上离婚!!”
白泱顾不得自己的那些伤心情绪,伸手就去抱江寻冬,想要抱他下车。
江寻冬的口中终于发出嚎啕哭声。
被抱下车的途中,江寻冬抓起手边的抱枕用力砸向白泱,“哎哟——”,白泱躲开,也已是一头的汗,他急道,“离啊,没说不离,肯定离!”
江寻冬本来只是哭,即使发出声音,也是哭声。
这时他再难忍,眼看已经要被白泱抱出车,他闭上眼睛,哭道:“离就离!反、反正你本来就是为了报恩才要和我结婚!你本来就根本不喜歡我!你只是为了报恩!你到底瞒我多少事,你心里就没一点数吗?!有我们这样的婚姻吗?!离婚不对吗?我说错了吗?!
“我活该被你骗、被你瞒吗?我就活该什么都不知道吗?我就活该被你修改记忆吗?你就真的这么想要和我离婚?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?!呜呜呜……离婚!谁不离婚谁是孙子!谁不离婚谁是狗!反正你根本就不喜歡我!”
可以说,两人认识以来,都结婚有了崽,白泱却从未听江寻冬一气说过这么多的话,还是如此浓烈的情绪。!我′得?书¢城¨ `最_歆?璋!結`哽*欣,快~
江寻冬太淡了,喜歡也好,厌恶也罢,都是淡淡的。
过于浓烈的情绪透过耳朵侵入他的脑髓,他整个人瞬间就怂了、软了。
他又抱着江寻冬回到车里,他用力甩上车门,布上结界,确保任何人都不会听到他们的话。′鸿¨特?晓-税`惘′ ~罪′薪_漳·结?埂¨新?快-
他将挣扎的江寻冬紧紧搂在怀里,任由江寻冬抓着抱枕一下又一下地朝他砸,他急道:“我不是为了报恩才和你结婚!我没有不喜欢你!我、我——”
太多事情,他忽而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江寻冬更是绝望:“你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!离婚!现在就离婚!离——唔——”
白泱最终用了最土,却也最有用的那招,他用力吻住江寻冬,用怀抱捆绑住江寻冬的四肢。
江寻冬将他的舌头与嘴唇都咬出了血,咬得鲜血淋漓,他也没有松手,足有四五分钟,江寻冬才在渐浓的鲜血味道中稍微冷静。
白泱松开他。
江寻冬撇着嘴,唇边亦有血迹,他用手擦去眼泪,不想再看他,也不想跟他说话。
白泱将他放回副驾,自己则是老老实实地在驾驶座位跪下。
他面对江寻冬,用一种沮丧却又异常真诚的声音说:“说实话,直到现在,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,我刚出生没多久,我爹就走了,从小到大,也没人教我,我全靠自己摸索,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,而是讲述一个事实,我们悬日九尾玄狐一族并无传承,很多事情都靠长辈相传,或是自己摸索。”
“很显然,我爹不靠谱,但也不怪他,他生我的时候,估计他也不懂,在我爷爷那一代,我们这一族似乎受到什么诅咒,除了我们这支,其他都死光了。”
“刚刚来的路上,我仔细想过,你能知道这些,可能和糯糯有关,他身上有你我二人的血,他的存在可能会削弱我施在你身上本就微不足道的法术。”
“我承认,我洗过你的记忆,我修改过你的记忆,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起了全部,但我不是不想让你知道,我不是人,我是悬日九尾玄狐,我最自豪、骄傲的当然是我的本体,我多么想让你看到我的原身。”
白泱叹气:“但是你害怕我,我当初变成小狐狸去你家,那天我第一次来发Q情……我变成人,然后想那啥,就差点把你吓哭……”
说到这里,白泱还怪不好意思的。
江寻冬的哭声噎住,这一段他还真不知道!他也没有想起来过!
白泱郁闷道:“还有就是我们‘约会’那次,你亲我,我一激动,又变出了尾巴和耳朵,又把你吓跑了,我就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的原身……我也知道我那时候就应该离开你,和你保持距离……但是我做不到,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江寻冬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