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晓晨爱吃这个,见大家都在聊天、喝酒,没人在意,江寻冬便将剁椒鱼头转到庄晓晨面前,他用筷子挑了鱼鳃旁最嫩的肉,盛到小碗里,刚要递给庄晓晨——
“嘔——”
江寻冬猛地转过身,弯折着腰,幹嘔。!咸?鱼/墈\书? ¢首·发+
大家都喝得有点半醉,并未在意,只有身边的庄晓晨立刻反应过来,伸手拍着他的后背,着急问道:“怎么了?哪里难受?”
“我没事——嘔!”
江寻冬坐直了,看到那碗被双色剁椒衬得越发白嫩嫩的鱼肉,再次干呕,他捂住嘴站起身,急匆匆往外走去。
离开包间,江寻冬走出饭店,站在路边的树下吹风。
哪里想到一辆油车开过,尾气排出,江寻冬更是胃里泛酸水,烧得慌,扶住树干,干呕得死去活来的。
庄晓晨找了出来,瞧见他这样,吓道:“是又中暑了吗?快去车上!有藿香正气水!赶紧去喝点!”
江寻冬捂着嘴,痛苦地跟在她身后往车子走去。+d\u,a¢n`q.i-n-g\s·i_.~o?r!g·
还好庄晓晨的车是电车,没有味道,上车后,庄晓晨翻找藿香正气水的时候,江寻冬还在干呕,庄晓晨拉来他的手腕,急道:“怎么这半个多月天天中暑?哪有这样的?我记得你毕业前才去体检过啊,我看看,我,我————”
江寻冬趴在车窗户上干呕半天,过了好几分钟,终于好受一点,却发现庄晓晨没了动静。
他扭转过头,见庄晓晨手握着他的手腕,一脸痴呆的表情。
江寻冬难受地问道:“你怎么见鬼的样子?我得绝症了?”
庄晓晨不言不语。
江寻冬面色不觉也严肃起来:“真得绝症了?你告诉我,我能承受。”
“我,我,我——”
“别你啊你的!到底什么病,你直接说,呕——”
江寻冬翻过身,趴到车窗继续干呕,吐半天,什么都吐不出来,这才是最难受的,江寻冬都觉得胃烧得慌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
江寻冬痛苦道:“都这样了,你还不说吗……”
“我,就是我,也不知道怎么说……”
“那你直接说!你摸到什么了!你不是摸脉很准吗!都说了,我能承受!早发现不是也能早点治!”
连声催促后,车厢内,响起庄晓晨可怜、弱小又无助的声音:
“我摸到了滑脉……”
第45章
车内霎时變得安静起来, 只有车窗外,茂盛树林里的蝉在一声又一声地叫。
方才江尋冬还在干嘔,车窗一直半开, 蝉鸣声便显得格外明显,甚至是吵闹。
莊晓晨不知道江尋冬是什么心情。
毕竟江尋冬很少情绪外露, 她反正是被这蝉鸣声给叫得越来越慌, 她正想说点什么, 打破这令人无措的静谧。
江尋冬先开了口,他问:“真的嗎?”
声音很平静,双眼也毫无波动, 莊晓晨被带着也跟着定下心来,她点头:“真的……我开始也有点吓到,后来摸了很久,确認再确認……然后我算了下, 上次我去那谁家里接你, 剛好二十天过去,一般这个天数都能验出来……”
江寻冬深吸口气,似乎是想说话,但是伴随着干嘔声, 他又趴到窗邊干嘔去了, 莊晓晨松了他的手, 担忧地輕拍他的后背,恰好车里有一袋子水果,是他们买了准备明天回去的路上吃的。
莊晓晨拿来个桔子, 迅速剥开,往江寻冬那邊递了递,问他:“这个味道难受嗎?”
桔子清香, 又酸酸的,按理说,聞起来能舒服很多。
江寻冬却是干呕得更厉害,庄晓晨吓得缩回去,忙中干脆将整个水果袋提来,焦急问:“你看看,聞哪个能舒服点?”
江寻冬莫名闻到芒果和荔枝味,他回头看了眼,袋子里还真有个大大的芒果与一小把荔枝,他二话不说,一手一个,放在鼻子前深深吸,嗓子眼里那股酸水总算是暂时压制下去。
江寻冬捧着这两样,低头不说话。
庄晓晨有很多话想问,例如是不是再去醫院查一查?这个孩子要不要?白泱那邊怎么说?将来什么打算?怎么反而就闻芒果和荔枝味没事呢?等等。
瞧见江寻冬这个模样,她又不忍心问。
后来是文化局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询问,庄晓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