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阶段基本没什么要上的课了,贺长夏在电脑上一遍遍浏览学校社团的志愿活动,随便报名了几个。-精′武?暁′税?枉? -醉,欣¨漳¨結+更\薪/快`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多去做点志愿好了。
“好烦啊好烦啊……”徐晨一边嚷嚷着好烦一边挂断了电话,转过身向自己的室友大吐苦水,“我最近真的快被我对象家里人烦死了。”
姚锐和朋友出去了,陈梦茹去食堂买饭了,宿舍里只有贺长夏,此时装聋作哑也不太好,于是她放下书转过身来,配合地问:“因为结婚的事情吗?”
徐晨和她的男朋友这几年虽然也吵吵闹闹许多次,但是终究没吵散。毕业在即,按照双方家长的意思是,最好一毕业就结婚,徐晨最近的烦恼大多来自这里。
“哎,结婚真不容易,又是领证又是婚房又是工作的事情……”徐晨说着说着突然有点暴躁起来,“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钱,他家里不肯出那么多钱,我家里又非要他家出那么多钱不可,三金、酒席、房子车子,个个都要钱,我都快烦死了。′2*c′y/x~s\w/.?o`r*g_”
贺长夏转了转手里的笔,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“那你男朋友怎么说?”
“他?他能怎么说,他家里怎么说的,他就怎么说的,他就是个传话筒。”徐晨趴在椅背上,头往下耷拉着,有点泄气。
那么,即使是这样也要结婚吗?
贺长夏有点奇怪,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疑问,“那……要不你们晚点再结婚呢?”
这么大的事情,不再考虑考虑吗?
“可是,迟早都要结的啊。”徐晨的声音从低处传来,好像发声受阻一样,显得很闷。“我和他谈了也好几年了,高中到现在,人生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跟他一起度过的,说实话,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接触下一个人了,我看他还行,至少知根知底,各方面条件也比较符合我家里的期望,要不就凑合着过就算了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”
贺长夏越听越觉得奇怪,她脑中突然响起母亲的话。
人生太长了,怎么可能跟谁过都一样呢?
即使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跟另一个人度过的,那么剩下的时间,就不重要了吗?
但这话说出来未免扫兴,室友显然只是向她抱怨这“幸福”的烦恼,并不是让她来劝分。
真的劝分就分了的,只有贺长夏。
因此她只是做出跟着一起苦恼的样子,却一言不发。
徐晨抬头看了她一眼,有点好奇,“长夏,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?”
这又是个很难以回答的问题。
之所以有此一问,是因为贺长夏这几年来一心扑在学习上,闭口不谈情情爱爱,醉心学术。
几个室友在她分手后都曾试图帮她介绍“下一个更乖”的人选帮她走出阴影,但是贺长夏本人好像封心锁爱,于是渐渐的,宿舍里无人再提这件事。
“现在也说不定。”贺长夏笑笑,随口糊弄:“我现在只想赶快毕业,然后读研,然后工作。”
感情的事情她暂时还没有考虑。
她太早就遇上了陈寻雁,谈了一场过于深刻的恋爱,深刻到她后来才意识到有多深刻。
当然后来的结局也过于惨淡。
惨淡到她现在,还不敢随便提感情两个字。
徐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似乎想借此动作打起精神来,但片刻后还是一样泄气地垂了肩膀。
“那你家里不催你吗?”
怎么会呢,家里正要有一件喜事,哪有人顾得上她。她妈妈在这方面更是出乎意料的开明,哪有人催,即使真的催了……
贺长夏学着贺清溪的口气,“那就‘她催她的,我躺我的’好了。”
徐晨悠悠叹了一口气,“你家里人真好,不像我家里,一直催着我结婚,让我早点成家早点定下来,说这样有人照顾我……”
贺长夏又跟着应了几句,说到后来都有些词穷。好在没过多久,陈梦茹提着从食堂打包好的饭菜回来了。
“快来接一下,这个是你要的,这个是长夏你的……”
两人迎上去接自己那一份,各自向她道谢。
徐晨坐在桌前正准备吃饭,拿起筷子又没什么食欲,于是随便抛出个话题:“梦茹你觉得,钱和感情,哪个更重要?”
“啊?”突然被提问的陈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