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亭豁然站起,一把揪住他,“你、再、说、一、遍!”
“我说,我不想看见你!”
“你!”
“你们两个,行了。?秒+漳*节?晓′说`徃_ -耕~薪!最+哙+”
百里尘清冷的声音传来,阻挡两个像斗鸡眼似的两人。
纳兰亭咬牙,最终,拂袖而去!
砰!
房门被摔得直响,苏远之气得跳脚,“他还生气了?我还没气呢!这家伙搞什么?便秘啊?还是吃了炸药了?”
“你休息吧,我走了。”
“哎?你这就走了?”
百里尘已径自离开了,苏远之一屁股气呼呼坐下,半天缓不过来。
外面。
纳兰亭坐在亭子里,手中拎着一壶酒喝着。
百里尘走过来。
纳兰亭瞥了他一眼,“这么快就出来了?来,陪我喝一壶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从不饮酒。”
“哼,无趣。”
纳兰亭仰头,灌了自己一大口,随即哈了口气,随意用袖子抹了把嘴。
“这么晚了,还不回去?”
百里尘不答。,我/的.书*城_ ¢蕞¢歆_璋^结*更′欣·快·
“莫不是担心我?”纳兰亭又恢复成往日的吊儿郎当,百里尘看了他一眼。
“行行行,我不说行了吧?我看你今晚应该也睡不着,正好,留下来陪我聊聊天。”
他手一挥,眼前出现一套茶具,“我喝酒,你喝茶总行了吧?”
百里尘抬眼皮扫了他一眼,伸手拿起了茶杯。
“哈哈,这就对了嘛!”
两人一个烹茶,一个喝酒,乍一看,气氛倒也和谐。
“我说,我不开口,你就不能先说嘛,性子这么闷,也不知道那家伙天天怎么受得了你!”
提到苏远之,苏远之眉头微蹙。
向来桀骜不驯的人,莫名有了几分烦躁。
“那女子是谁?”纳兰亭转移话题,逐渐平息情绪。
百里尘抿了口茶,“谁?”
“别给我装傻啊,你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
百里尘不语。
“她就是莫言?”
百里尘看了他一眼。/纨. ~ ¨鰰-颤! ′最¨芯*蟑\截_埂/辛·哙·
“别这么看着我,是你太明显。”
百里尘一怔。
纳兰亭挑了挑眉,“你难道不知道,自己一直用何目光去看她?”
百里尘眸光闪烁,“我……不知。”
“你若知道才怪。”
纳兰亭瞅着一脸迷惑的他,心中叹息。
这好友,向来冷情冷性,超脱凡尘,原本以为,这世上再没有让他动容之人,没想到,就莫名出来个莫言。
直到今日,那个女子的出现。
百里尘如此紧张的模样,跟之前待那个莫言一模一样。
纳兰亭神思敏捷,稍微一想,便已明了。
更何况,莫言在时,不见此女。此女出现时,又不见莫言。再加上百里尘还有……那傻子的态度,已经很明显了。
一个算巧合,巧合多了,那便不是巧合了。
“她不是良配。”
百里尘清冷的眸子扫来。
“她跟那位九尊,关系非同一般,今日你也看到了,他们的样子,绝非认识一两天了。他们之间,容不得第三人插足。”
两人无需多言,自然明白彼此之意。
都说修行之人,薄情寡淡。无穷般若心自在,语默动静体自然。
无情,自无敌。
可在纳兰亭看来,若此生如此,就算寿命长存,又有何意义?
若是旁的女子,也就罢了。
可偏偏那是个他注定得不到的人。
谁能想到百里尘会对着这样一个女子,动了凡心。
这不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么?
爱别离,怨长久,求不得,放不下。这四苦,最是伤人,他可不想他亲自体验一遭。
“知道。”
忽然,百里尘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。
“嗯?知道什么?”纳兰亭不解。
百里尘放下茶杯,起身,“走了。”
“哎你话还没说完呢?这就走了?”
背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