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深晦暗的空间。再往里,未点灯, 因此看不清澈,有一种凝视深渊的错觉。
而他坐在东侧这间隐蔽的内室, 放眼一看,整个屋子尽收眼底,有一种便于作壁上观的姿态。
春日虽然冒了尖,可冬日残留的寒冷还未完全褪去。
江妩今日出来时一心忐忑着, 没怎么在意外头的冷峭, 等现在坐下来之后,才觉出浑身的冷意。
她穿了件斜领的长袄子, 抿在一条丝绵的裙裳里头,好在外头那大氅是嵌了一轮稀稀落落的兔绒做点缀。
她悄悄往旁边的熏笼靠近一些,借着热气缓了缓, 两只手便缩在那点兔绒里头取暖。
裴弗舟独自坐镇于此, 偌大的内室只燃了这么一架熏笼。
他大概是个不怎么怕冷的,照旧只穿着那件对豸纹样幽然暗生的武侯官服。
没穿锁子甲,所以显得还算有点人情味,那一条墨色的蹀躞玉带将他的腰身束得又紧又窄, 掐得他宽肩长身, 威仪四方。
那玉带上头挂着象骨做的哕厥, 尖锐的蛎石, 精巧的小刀。
只是,没有佩刀。
江妩向他身后看了一眼,那佩刀收鞘正架于木阁的格子里,显然是不用的样子。
她抿抿唇,终于主动打起客套,她虚浮地笑笑,道:“今日不是节庆了,你不去巡街么?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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