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舒明言的左手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淋。+二^捌_看*书~旺- ¨已_发!布_蕞/辛~璋-劫·
不过短短十分钟,舒明言就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,舒明言不敢想江弦生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疼痛,才会那样无暇顾及身处何地。
“阿、阿言、我、对不起、对不起。”
江弦生连忙松口,挣扎着想要爬起,却因为手脚没有一丝力气,一时间连半厘也撑不起来,只能挣扎着抬起头看向舒明言,满是自责与愧疚。
钱语不在酒店,酒店里也没有可以处理伤口的医务室,一下子江弦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溢出。
“我没事,阿弦你别着急。”舒明言连忙出声安抚江弦生,忍着痛对她扯了一个虚弱的笑。
“要、要赶紧处理才是、包扎、包扎”江弦生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,看到桌上放着的背包后,江弦生突然想起包中备有一些包扎用品,她挣扎着爬起又摔倒,“包里、包里夹层有!”江弦生指着背包焦急地说。¨第+一′看,书_枉\ +冕\废?悦-读-
“阿弦你别急!我拿,我去拿!”舒明言此刻也顾不上疼痛,看着江弦生的行动心里更是难受不已,赶忙将江弦生从地上扶起,让她坐到床上,这才去拿包。
江弦生出行常被一个黑色双肩包,包里东西不多,舒明言果然在内里夹层中找到纱布、绷带和几包一次性换药包,舒明言将它们一一拿出摊在床上。
一只手操作起来到底是不太方便,舒明言好半天才打开换药包,然后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矿泉水冲洗伤口,将表面的血迹冲到垃圾桶中,好在伤口不深,用无菌纱布按压了几分钟就止住血。
去掉纱布,再用镊子夹上碘伏棉球在伤口处,从里向外画圈消毒,当舒明言准备第二遍消毒时,恢复些许力气的江弦生撑起身子,按住舒明言的手,然后拿过镊子说:“我来吧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”声音还有些虚弱,但舒明言听出了她的坚持,便没有拒绝。
棉球按住伤口处,画了一圈又一圈,夹起无菌敷料放在伤口上方,用纱布缠绕固定。
“阿弦,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些?是因为刚才那样的疼痛吗?”舒明言看着帮自己包扎的江弦生,问了出来。
江弦生沉默,她不想骗舒明言,又不知道该如何告知。
但,瞒不住了。
江弦生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以作为回答。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太久太久了,一开始只是在死亡重回的那一瞬,后来,慢慢地,成了日常发生的事情,江弦生早已习惯。这一次江弦生觉得是她的疏忽,因为舒明言一同回来,江弦生实在是太高兴了,以至于无法拒绝舒明言的同住邀请,这才被她发现。上一次是江弦生运气好掩盖过去,应该记得教训,拒绝同住才是。
但她如何能拒绝舒明言?
江弦生不知该如何表述。
“上一次,襄市那天也是吗?”
“你没开窗吃泡面和辣椒的那一天。”
“你还失去嗅觉和味觉了对吗?”
舒明言接连发问,包扎完成,江弦生低着头不敢看舒明言。舒明言伸出完好的右手覆在江弦生脸上,迫使她抬起头与她对视,江弦生视线躲闪,始终不敢直视,舒明言没有动,只是直直地看着她。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
舒明言的眼睛好像在说话,它在说:告诉我,江弦生。
江弦生终是坚持不住,也深知无法继续隐瞒了,黑眸移了回来,江弦生对上舒明言的眼睛,轻轻开口。
“对,那天也是,失去了。”
“你那天为什么吃泡面和辣椒?”舒明言继续发问。
“因为我失去味觉和嗅觉,我怕你也失去,所以我想试探你。”江弦生诚实道。
“洗衣服是因为什么?发病吗?”
“是也不是,那天我没有发病,只是因为疼痛倒在地上弄脏了衣服。”
“多久会发生一次?这期间还有过吗?”
“不知道,很随机。重生回来这是第二次,发病是第一次。阿言,我今天是发病了,但这个疼痛这不是病,它没办法治疗。”
舒明言抱住江弦生,这瘦弱的身躯到底承受了多少?舒明言无法想象,只能紧紧拥抱江弦生,企图给予她安慰。
“我习惯了,真的,没事的阿言。”江弦生轻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