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大夫犹豫着开口:“另外还有一件事……就是病人她已有身……”
“段容泽……”秦九苓虚弱的开口。′如~雯_徃^ /首¢发?
段容泽坐在床边,听她说了话,心思便立马转移到了秦九苓身上,秦九苓已经睁开了眼,样子显得有些可怜。
段容泽轻声问她:“还疼吗?”
秦九苓委屈的点点头。
段容泽摸摸她额头,柔声安慰她道:“血已经止住了,很快就没事了。”
段容泽看向一旁的大夫,说: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大夫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,转身出去了。
没多会儿,大夫开的药煎好了,段容泽托着秦九苓的后背,把她从床上扶起来。秦九苓双手捧着药碗,低头只喝了一口,就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这么苦?”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。”
“好吧。”
秦九苓只好屏着呼吸,硬着头皮把药喝完了。!咸?鱼/墈\书? ¢首·发+
喝完药,秦九苓又躺回了床上,段容泽给秦九苓盖好被子,低头看着她,说:“本王还有事,先出去一趟,你先休息一会儿。”
他刚转身,秦九苓就抓住了他的手,段容泽扭头看她,“怎么了?”
“你是不是还想把我送回去?”
段容泽沉吟片刻,问:“你不想回去?”
秦九苓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不想回去,那就不回。”
秦九苓嘴角虚弱的扯出一个笑,“你说的,你可是王爷,你要说话算数。”
“本王说话算数。”段容泽抓着她的手,重新放回了被窝里,又用手轻轻掖了掖,“听话,好好休息,别胡思乱想。”
段容泽离开后没多久,秦九苓就睡着了。
一个时辰后,徐林和流泉赶回了王府。他们俩先是问了段容泽的伤势,确定他没受什么伤后,两人同时松了口气。
又听说秦九苓为救段容泽受了伤,两人同时问:“她没事吧?”
段容泽道:“没事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”
两人同时松气,感慨道:“幸好。”
段容泽看着这俩人,眉间缓缓蹙起:“她受伤,你们两个紧张成这样干什么?”
徐林:……
流泉笑嘻嘻,表情很不正经:“爷您这说的哪儿的话,我们俩还不是为您紧张吗?”
“为本王紧张?”
“爷您也别瞒着我们了,我们都清楚着呢。您说您不就是在寺庙暂住几日吗?竟然还把庆王妃随身带在身边,还不叫我跟徐林知道。这孤男寡女的,不发生点儿什么谁信啊,您跟庆王妃你们两个肯定……咳咳……”
流泉心直口快,想到什么说什么,说了一半,才发现自家主子脸色沉了下去,赶紧干咳两声,及时制止了自己作死。流泉“嘿嘿”干笑两声,“爷我刚才胡说八道呢,您就当我放了个屁,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呵。”
流泉:……
段容泽在椅子上坐下,他手里捏着一枚箭簇,正是从秦九苓身体里拔出来的那枚,刚才段容泽让人把箭簇清洗干净,却没有扔,而是一直拿在了手上。
“人都抓着了吗?”
终于谈到了正事,徐林正色道:“主子放心,那些余孽已经全都抓捕归案,眼下就等着陛下下旨处置了。”
段容泽目光瞥向流泉那边,流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,“那个刺客……没抓着……”
段容泽冷笑一声,“没抓着,你还有脸回来?!”
流泉苦着脸道:“实在是那个人太狡猾了,属下一路追过去,没想到给追丢了……不过属下重伤了他,一时半会的,他应该不会再出现。另外看清了,那人的确如庆王妃所言,右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,应该就是昨夜行刺之人。而且看那人的行事手段,应该跟这群贼寇不是一伙的。”
“还用得着你说?”
流泉被段容泽堵了一下,也不敢回嘴,低着头,活像是犯了什么大错。
不过他也确实是办事不利,竟然让失手让那刺客跑了!
“行了,此事到此为止,把抓的人全部交去刑部,让他们处理。”段容泽蹙眉道。
“是。”
流泉先行一步,去刑部传话。
段容泽把手里的箭簇放到桌上,沉吟了许久,抬头时,见徐林还杵在那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