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清静,她便坐在屋子里编制香囊。·第-一\墈`书~蛧` !首?发+???
香囊做好后,秋白给她端来粽子。
发生毒粽子一案,她实在不敢吃,闻到那些气味,甚至想要呕吐。她赶紧命秋白撤掉,端来一些清淡可口的小菜作为早膳。
今日过节,膳食会非常丰盛,宫中也会很热闹,可荀馥雅没有那个食欲,也不想凑热闹。
还有两日便要嫁到谢王府,离开王宫了,她不想生出事端来。
用膳过后,她躺在床上,慵懒地睡上一觉。醒来时,众人已经退出去,谢昀已经祭祖回来了。
他正坐在床前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,眼神有些让她看不太明白。
如今谢昀出入皇宫就跟出入自己家那般自由,来她这里更是如同回家那般大摇大摆的,她都懒得去说他了,反正他如今做事沉稳,什么事都轮不到她帮他操心,她也懒得去管,懒得去问。
起身穿衣整理仪容后,她将编制好的香囊递给谢昀:“今日你出宫时,帮我把这个香囊给玄素吧。”
谢昀本以为这是送给自己的,听到这话,脸上那一丝笑意冷却了。~8*6-z^w^w^.`c*o`m*
“本王也需要。”
荀馥雅往他身上一瞧,轻叹道:“你身上不是系了一个吗?”
谢昀立马将其取下来,看都看一眼,往外扔:“现在没有了。”
“……”
荀馥雅被他这幼稚的举动真无语了。
以前蛮不讲理,现在是升级了,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了?
不过,她早就料到这人会这般,提前做了准备。她走到梳妆台前,拉开木抽屉,将里面的香囊拿过来,塞到谢昀手里。
“拿着,王爷您的香囊。”
谢昀拿起来嗅了嗅,上面有艾草的香味,也有荀馥雅的香气,满意地笑了:“帮本王系上。”
荀馥雅耷拉着脑袋看着他,觉得这人一点都不像刚做王爷,反而做王爷已经做到很老道了,使唤人都使唤得如此理所当然。
她也懒得跟他在这种小事上争辩,接过香囊,蹲下身为他系上。
系好后,刚要起身,却被谢昀忽地抱住了脑袋,往他的身上摁。?看,书.屋·晓·税′王¢ ,毋`错¨内!容*她懵了:“王、王爷你这是做什么?”
谢昀居高临下地问她:“香囊做给何人的?”
荀馥雅抓着他的衣摆,实诚地说道:“自然是做给王爷您的。”
谢昀表情阴晴不定:“既然做了,为何刚才不给本王?”
荀馥雅用力抓着他的衣摆:“看到你已经系上了,觉得没必要送出去。”
谢昀的手摸上她的脖颈,摩挲着,眼里晦暗不明:“这倒是本王的错了?”
荀馥雅心头一颤,更加用力抓着他衣摆:“我没有介意,王爷别把我想得这么小气。”
“嗯,本王知道。”谢昀的手摸到了她的耳廓,揉了揉,“小气之人,一向是本王,所以……别让本王发现你送香囊给别的男子。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
荀馥雅连忙摇头。
她可不想害死人。
“咚咚咚!”
此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紧接着响起秋白的声音。
“昭仪公主,皇上召见,小桂子公公在门外恭候着。”
听到这话,谢昀拧紧眉毛,那阴鸷暴戾之气缠绕周身,神色变得十分难看。
赵启仁这个色棍!
他低头掐着荀馥雅的脖颈,不让她起身:“赵启仁那个色棍老是找你作甚?”
荀馥雅心虚地垂眉:“下棋。”
谢昀伸手挑起她的下颚,让她与自己对视:“还有呢?”
荀馥雅眨了眨明亮的眼眸,俏皮地笑道:“他还说你小时候下棋总下不过容太师。”
面对荀馥雅的揶揄,谢昀嗤笑:“本王下棋下不过容珏,但赢他卓卓有余。就他那盘臭棋,也好意思到你跟前显摆?”
荀馥雅吃吃笑了笑,顺势劝说道:“所以啊。他都这么糟糕了,你就别跟他置气了!看在他给你我赐婚的份上,再忍他两日吧。”
“哼,他这辈子也就干过这么一件好事。”
提到成亲之时,谢昀的心情愉悦起来,身上的阴鸷杀气显然烟消云散了。
荀馥雅暗自松了口气,这人如今变得沉着稳重,都不如从前那般好糊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