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要早点回家来,你非要在欧洲多玩几天,看看,这该在家的不在家,不该在家的……”
江愿脱掉外衣,走到她身后。¨第+一′看,书_枉\ +冕\废?悦-读-
他俯下身,双手搂住她的腰,将下巴轻轻枕在她肩窝。
亲昵蹭了蹭。
“你少来。”陶知晚才不吃他这套。
江愿笑着给她摘掉耳环,双手揉着她的肩膀,耐心哄她:“别生气了老婆,孩子虽然没有学习,但是她玩了啊,你看看那一桌子周边,孩子玩的多开心啊。”
陶知晚简直要被他气死了,“我看孩子都是被你宠坏的。”
江愿大喊冤枉:“我最宠的就是你,难道你也被我宠坏了吗?嗯?老婆?”
“你别烦人。”陶知晚就讨厌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,都老夫老妻了,也不知道害羞。
这么多年都没变化。
“好了别揉啦……我要给给阿迟打电话,问问他周末不在家去了哪里。”
江愿扣住她手机,没让她打。
“孩子们都大了,有自己的事情,你不要总是管着他们,嗯?”
陶知晚想到什么,眼眶泛了红。′2*c′y/x~s\w/.?o`r*g_
“他和正常小孩儿不一样。”
“胡说。”江愿抱她在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阿迟也是正常小孩儿,没什么不一样的。”
“哎,我知道。”陶知晚知道他的意思,可现实毕竟是现实。
她是孩子的妈妈,又怎么能放心。
“阿迟不像夏夏,大大咧咧,没心没肺,任何事情都会告诉我们,阿迟心思重,不爱说话,有什么事儿都放在心里……有时候我真的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……”
“老婆啊。”江愿将一缕长发为她别在耳后,他眯了眯眼,发现了一根白头发,小心翼翼替她揪掉,“看你,操心操的,都有白头发了吧?”
“哎呀,哪有人快五十了不长白头发的。”陶知晚接着叹气。
“老婆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?”
陶知晚沮丧看向他。
江愿伸出一根手指,将她嘴角向下的弧度抚平,同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。
“叹气呢,是会让好运溜走的呀。_优\品~晓·说+蛧? `首,发¢”
陶知晚扑哧一声笑出来:“这不是夏夏的个性签名嘛。”
“是呢,就是夏夏告诉我的。”他摆正她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,语重心长宽慰她,“老婆,就是因为阿迟和正常小孩儿不一样,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早点放手,你看,你老公我优秀吗?我不也是自己长大的小孩吗,何况我们的阿迟还有你这么棒的妈妈,将来长大了只会比我更优秀。”
“就你最自恋。”
“昂。”江愿轻轻搂住她,“有个全天下最最最好的老婆,当然要自恋~”
陶知晚在他怀里闭上眼。
想到过往这十多年的匆匆岁月,也曾度过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候。
眨眼间十四五年就这么过去了。
他们两个都是奔五的人了。
记得刚刚领养阿迟和夏夏的那年,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,可真正养起孩子来,家里每天还是鸡飞狗跳。
江愿抱着夏夏,她弄着阿迟,两个孩子一会儿要喂奶,一会儿又要换尿布。
虽然一开始就请了保姆、奶妈,甚至后来,连林梅都跑来帮忙,但每天还是忙得不可开交。
陶知晚第一次当妈,很多东西都是从头开始学。
江愿也一样。
而且他总是想亲自照顾宝宝,不太愿意把这些事情假手于人,那几年,他推掉了外面的很多生意,专心在家奶孩子。
他从学习怎么给宝宝挑奶粉、冲奶粉,到怎么给宝宝选尿不湿、换尿布。
每一个细微的环节都不落下。
那时候蔻一心家的老大都四岁了,江愿没事就给老徐弹视频,问他怎么哄宝宝睡觉,怎么教宝宝走路,那边老徐传授经验倒也传的乐呵。
两个大男人,每天聊天就是“我家宝宝”“你家崽崽”的。
不仅陶知晚乐,连蔻一心也乐得够呛。
但陶知晚知道,江愿是真的对孩子很上心。
不,不仅是孩子,还有她。
甚至对她比对孩子更上心。
陶知晚半夜起来哄孩子,每一次江愿都会跟着一起醒。